不提张禄压根就不知道徐鹿鸣让他护送的几个木头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徐鹿鸣这边,刚一回军营,邓文滨就给他派了个难题。
“咱们西北军屯自建立以来,一直都是得失自承,朝廷没给我们拨过一份茶引、盐引,如今两年过去,马将军带来的储盐早已十不存一,眼看开春后就要接不上顿了,我们采买营这次的差遣重,各队至少要采买不低于一千石的盐,你们新队要压过老队,至少得采买两千石的盐才行。
”
一石一百二十斤。
两千石,那就是二十四万斤。
数量倒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买盐是必须得有盐引的,没有盐引,买来的盐就是私盐,几百斤的私盐还能蒙混过关,几十万斤的私盐想要蒙混,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于是徐鹿鸣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那这次库里给咱们批多少银子?”
没有盐引就去买盐引,只要钱给够,还是有不少商人愿意把盐引转卖给他们的。
邓文滨一说起这事儿,气恼得很:“库里说手头紧,我们新队刚起,还不知效果如何,这次就不给批银子了!”
徐鹿鸣:“……”
徐鹿鸣:“……”
徐鹿鸣:“……”
不给批银子拿空气买盐引吗?!
邓文滨也知这事很过份,但他跟库里闹也闹过,说也说过,库里就是不给批有甚么法子。
但在下属面前,他还是要维持一下面子的:“不过库里许诺,粮仓那边的粮食,任由我们调用。
”
徐鹿鸣觉得讽刺:“库里的好粮食早叫上任军需官给卖了个干净,现如今剩下的都是一些陈年旧粮,这种粮食,别说盐商了,粮商都看不上。
”
如何能买到二十四万斤的盐引?!
“我知你心里有怨气。
”邓文滨心想这事儿换作是他,早跟营里闹了,徐鹿鸣不仅没有闹,只是抱怨几句,脾气已经很好了,好言劝慰道,“但这差遣已下,你能完成尽力完成,完成不了,这事儿也不怨你。
”
徐鹿鸣等的就是这句话,不会跟领导抱怨的下属不是好下属,什么事都答应得爽快,领导还觉得你手眼通天呢。
何况这事儿确实有点难办。
“那属下回去再好好想想。
”
徐鹿鸣硬着头皮接下了,偏还有人看他不顺眼,出了邓文滨的营帐,就有酸话传过来。
“哟,这不是我们营里新上任的徐队官么。
”周粱站在营帐外,对着刚从营帐里出来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