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平的眼睛亮了又亮。
身为男人,谁不想出人头地,从前读书是为了如此,现在入伍更是为了如此,如果徐鹿鸣有能力的话,尽心替他办事,跟着他一起升职,的确是条不错的路子。
“现在说些还为时尚早。
”徐鹿鸣笑了笑,不会画饼的领导不是个好领导,“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完成差遣。
”
“那头儿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曾桐立马问道。
他们从这个新人中突然冒出来的佼佼者,感觉到了危机。
迫切地想要做点事情,在徐鹿鸣面前邀功。
徐鹿鸣把从良平整理好的册子放在桌上:“当然是一家一家找上门去,问问看这些盐商有没有要粮食的。
”
军营不给他买盐的银子,却任由他调配军营里的粮食,虽然那些粮食都是些陈年旧粮,但徐鹿鸣去看过了,除了小部分回了点潮,大部分还是好的。
毕竟这次军营要他办的是不是小事,不可能真把他逼上绝路。
而粮食在古代可是国之重本,吃不饱饭的人大有人在,说不准有盐商有路子,把这些粮食高价贩卖出去呢。
只要能买到盐,粮食的价格可以谈。
就在徐鹿鸣都准备好,要以一个极低的粮食的价格去吸引盐商的时候,曾桐和从良平这些出去与盐商谈价格的人,全都黑沉着一张脸,一身火气地返回军营。
徐鹿鸣不禁问:“这是怎么了?”
“去他祖宗的。
”曾桐气不顺地骂了一句,“一队,二队,还有周粱那个狗日的,他们居然跟每个盐商都打过招呼,说我们队的粮食是发霉粮食,叫他们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弄得我们这些一上门说用粮食换盐的人,立马就被人家给赶出来了。
”
这连谈的条件都给他们拔除了。
饶是徐鹿鸣脾气再好,这次也不由得动了怒。
全营上下,是不是都拿他徐鹿鸣当软柿子,好欺负。
谁都想上来捏上一把?!
从良平见徐鹿鸣脸色难看,出主意道:“要不我们从营里拿着粮食出去,实实在在告诉这些盐商,我们的粮食没有问题。
”
“没用的。
”徐鹿鸣否定道,“人家可以说,我们的粮食就是拿出去装样子的。
”
倒是可以把盐商们请进军营,打开粮仓大门给他们看看粮食,可军营重地,又是粮草这等辎重,告知给商人位置,不就等同于给敌人透露军情。
万一敌人混进来,一把火给他们烧个精光,哭都没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