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运虽然对衣裳上绣珍珠这事儿不太明白,这有个什么新奇的,可听完陆清云的话,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扩张大至县商路的渠道。
很快便咬牙吩咐下去:“再开一个制衣坊,新的制衣坊只做女子、哥儿的衣裳。
”
怕珍珠被后面闻到味儿的商人们全都给收走,还把自己的家底都掏了出来,叫小吏们去找那些采珠的疍家人买珍珠,不管大小全都要了。
大至县如此大刀阔斧的行动,不可能瞒得过潮州其他县令的耳目,他们很快就知晓徐鹿鸣这个西北队官找大至县订购了八十万件军服的事。
想到八十万件军服来的利益,不少县令都羡慕得眼红,不明白徐鹿鸣怎么就找了大至县这个穷县。
纷纷找人约徐鹿鸣吃饭,想从董承运手里把这笔买卖挖过来。
徐鹿鸣原是不打算去的,但曾鸣提醒他:“头儿,我们在盐场排的号快到了,得抓紧点时间找回程的商队了。
”
大楚大半的盐都要在潮州、雷州两个地区提取,盐场外每天围满了提盐的队伍,为了不让大家白等,盐场实行叫号制。
即到盐场挂上号,留下住址,快要到号的时候,盐场会有人过来通知。
当然是要给人家跑路费的。
今儿就有盐场的人过来通知,说他们的盐就快弄好了,叫他们做好准备。
徐鹿鸣没办法,只得洗了把脸,打起精神去应付别的县令。
他以为,这些县令请客吃饭就跟董承运家差不多,请他吃一些新奇的海鲜,再喝点酒即可。
但他一抵达酒楼包厢,里面莺莺燕燕围了一群,有弹琴的,有吹箫的,还有手挽着手喝交杯酒的,真是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徐队官快请进,快请进。
”他一到门边就有人把他招呼进去,强行给按在桌子上,还有个涂脂抹粉的哥儿很懂事地过来捏他的手,徐鹿鸣当即就把手抽了回去,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跟大家致歉:“我刚成婚,家里夫郎不许我在外面这样,还请大家见谅,把这些都给撤了吧。
”
回了驿站,他拿酒精洗干净手,立马就委屈巴巴地跟姜辛夷哭:“呜哇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