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辛夷施完针离开后,他让凌霄给大夫和侍卫们补发了一次赏银。
这会子却是好奇起来:“你的夫君……在何处高就?”
按三皇子的想法,像姜辛夷这般傲气的人,他的夫君定然也是人中龙凤,就算不是西南的文官,至少也应该是提辖,指挥使一类的武官。
姜辛夷却说:“他在西北军营任职队官。
”
队官?竟然只是个小小的队官?!三皇子心里诧异得很,面上却不显,转而问道:“你们一个西南,一个西北,是如何认识的。
”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姜辛夷也没什么不好讲的,便把和徐鹿鸣结识的过程讲了讲。
“这倒也是倒桩奇缘。
”三皇子虽游离于朝堂之外,但对朝堂之事,并非一点都不知晓。
去年轰动京城的偷贩军粮案,也是清楚的。
世人只知表象,不知就里,一个军中小小的将军和军师,竟敢伙同西南军营贩卖粮草,其中分明还牵扯着结党营私,储位之争。
只是这种事怎好告知世人,只能以偷贩军粮的案子来处理。
想到这里,三皇子摇摇头,九弟做事还是不行,不然也不会监国这么多年,还有这么多人不认可他。
大哥也是,夺嫡就夺嫡,背地里偷卖军粮,甚至还妄想制造鼠疫,大肆敛财。
不怪九弟将他的党羽全清了,还请父皇下旨幽禁。
脑中自动浮现这些事情,三皇子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自他双腿残疾以来,他很少过问朝事,就算是知晓一些事情,也很少会动脑去分析。
他以为自己脱离朝政如此之久,脑袋早就应该变成了榆木疙瘩,没想到再次使用起来,还是这般灵敏。
想到九弟一招整个西北划为军屯,为他笼络四十万大军,他问姜辛夷:“你觉得当西北军最不好的一点是什么?”
姜辛夷正在往他脊椎里捻针,闻言不动声色地说:“那自然是一人入伍全家参军了。
当了军伍保家卫国是应该的,可是将士们在前军奋勇杀敌,他的家人却一点保障都没有,不能读书、不能科举,甚至还得随时提心吊胆自己死后,得由家里的弟兄、孩子顶上。
”
姜辛夷想说,这种看不到希望的入伍,鬼才愿意给这个国家拼命。
但他点到即止,后面的话不再言语。
三皇子也好似只是随口问问,姜辛夷答完后,也没再继续追问。
“……”
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