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报:“老爷,公子新做了些糕点。
”
“嗯,放着吧。
”苏敏中写完最后一个字,随手拿起一块,一边吃着一边检查不妥之处。
徐善学给他倒了杯茶,没有打搅地退出公房,正要往自己房间而去,将刚刚学到的心得写下。
方才送糕点的下人拉住他,递给他一个食盒:“徐公子,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
”
自从知道徐鹿鸣是他弟弟之后,最近这两个月,徐善学经常收到这种赠送。
他知晓,这是苏羡安借他之手感谢徐鹿鸣呢,随手拿起一个,客气地拒绝道:“剩下的还回去吧,家弟的恩情我怎好替他承受,还请你家公子以后不要再给我送了,以免引起旁人误会。
”
“徐师爷,公子说这是他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下人等他说完,这才继续道。
徐善学满脸疑惑:“我的救命之恩,我的什么救命之恩?”他怎么想不起来他何时救过苏羡安。
“这……”下人答不上来了。
躲在暗处的苏羡安心里一着急,忙出来说道:“就是我来长丰县,你拉我那一把啊!”
徐善学想起来,轻轻一笑:“只是随手一拉,不足挂齿,当不起救命之恩,还请哥儿不要放在心上。
”
说完他便拿着那个糕点摆手走了。
苏羡安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沉溺在徐善学先前的笑容里回不过神来。
徐善学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正是一个男人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又读过书,一身书卷气。
不能科举又被退婚后,身上时常带着一股郁气。
这会子那股郁气消退,倒有种阳光普照,雪山消融的温暖感来。
“公子,他不收怎么办?”下人突然问道。
苏羡安脸有些红的回神:“不收就不收吧,下次再送就是。
”
这两个月他时常给徐善学送东西,一些笔墨纸砚他当场就退了回来,吃食为了不薄面子,会拣一些,但也不会落人口舌地全收下。
苏羡安被挫得越挫越勇起来。
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