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虽是这个理,但也不能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必须尽你的全力去办。
”
姜辛夷收留他们,愿意给他们一瓦遮身,还愿意教李净慈一技之长,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他们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我知道,”李净慈是苦过的人,当然知晓现在的日子,有多么来之不易,但他还是挠头,“可我从未下过地,不知晓这种地都该找些怎样的人啊。
”
李净慈很小的时候就跟随着李文斌上了京城,李文斌这个人对他们母子俩不咋样,可他好面,好面到不喜他们抛头露面,所以李净慈这个前官家哥儿,相当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去办这事儿,他完全没有头绪。
他没下过地,不代表李母没下过地,李母想起,没来京城前,在家干活的那些日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旁人都以为她在京城吃得好,穿得好,出门奴仆成群,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李母却觉得他在京城的日子,还当不上在乡下种地的日子。
只要踏踏实实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愁饿死。
来了京城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要钱也不给,真是活也不活不起,死也死不痛快。
她赶紧把在李府的痛苦日子掐灭,跟李净慈说:“既然是种药材,那就跟种地没什么区别,无外乎就是找踏实勤快的,你到了洛阳,就找那些眼睛不乱转乱滚,一脸老实相的。
”
“呆一些,木一些的都没关系,听话就成。
”
李母这样一说,李净慈有了几分苗头,他把姜辛夷给他的纸笔取过来:“娘,你慢点说,我记下来。
”
李母笑:“这有什么好记的,免得浪费纸笔。
”
“师父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李净慈低头写的飞快,太久不握笔,他的字迹退后许多,好在他记的东西不用给别人看,自己知晓写的是个什么就成。
李母不懂这些,一听是姜辛夷说的,便不再言语了。
“娘,你很厉害。
”李净慈记完笔记,想到姜辛夷让他平时多夸夸他娘的话,不留余力地夸赞道,“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