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棉握住封威给自己擦眼泪的手,很可怜地说:“他好坏,还挑拨离间我们俩。
让我好难过好难过。
”她说着说着,打了个哭嗝。
封威没细究怎么间离他俩,满心想着这小丫头哭起来怎么这么可怜,打哭嗝怎么又这么可爱。
他轻声哄:“挑拨不了的,啊,别哭了。
你在这儿等会,他马上就会过来给你道歉了。
”
温棉棉不太明白,但乖乖“嗯”了一声。
封威站起身,揪住想跑但没跑成的曾跃,扯着他进了健身房里边。
十来分钟后,封威又将他推了出来,将他摁在温棉棉跟前。
温棉棉看到他还是下意识地躲了躲。
相比进去前的人,现在的人看起来格外的低眉顺眼,谄媚连连:“美女您大人有大量,小的不长眼也没长嘴,冒犯了您,请您饶了小的一回吧……”
封威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地说:“别废话,讲重点。
”
那人顿了顿,又讪笑着说:“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都是放屁,是我嘴贱,是我自负又愚昧,不该说什么女人只能给男人生小孩的胡话,不该说女人就是和男人抢男人的胡话,也不该对你讲那些下流的话,是我错了。
脏了您的耳朵,是我错了,饶了我一回吧。
”
温棉棉震惊地看着态度大变的疯子,下意识看了眼封威。
她抿了抿嘴:“我不原谅,你走吧。
”
能说出那样的话的人,怎么可能在十来分钟内就改过自新了?本性难移,即便他嘴上这么说,也是迫于形势,心里头怎么想的却未必。
她厌恶这种自觉高人一等的人,尤其还故意恶意在她面前说那样的话,不可能原谅。
封威冰冷地说:“听到没有,滚。
”
曾跃吓得一缩,带着满身不留伤痕的疼痛赶紧跑了。
方才那十来分钟里,温棉棉已经擦干眼泪补好了妆,但鼻尖和眼眶还是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说话还带着点黏黏的鼻音,听起来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你做了什么呀?”
封威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哼了一声:“收拾了一顿,这种人不收拾就不老实。
嘴欠成那样。
”他顿了顿,看她还有些水光的眼睛,声音软了下来,“好了没事了,要是还不高兴,我再把他抓回来摁一顿。
”
温棉棉这才知道“收拾”是哪种“收拾”:“不会把人收拾坏吧?”
封威颇有信心,起身还真打算再追过去:“不会,就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