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提溜起来放到他腿上,让他尽情上下其手。
约瑟夫揉着小奶狗粉色的肉垫,对来人做口型,“谢谢你,弗莱德。
”
弗莱德捏捏小狗的细尾巴,叹口气,“不是说不用这么客气嘛,约瑟夫。
”对表哥疏离的礼貌表示很不喜。
他看着病床上嘴唇微白的青年,从外表来看,没有人会知道表情温和的约瑟夫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中度焦虑症。
是从那个游戏中出来的人都……
弗莱德自己也还在治疗,但他不敢开口跟约瑟夫说,他只失去意识几天,约瑟夫却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弗莱德不能让表哥再因为给自己推荐了那款沉浸式游戏而更加歉疚,约瑟夫的身体已经够不好了。
要是能知道造成他精神损伤和情绪焦躁的源头或许有助于治疗,但医生说约瑟夫的失忆,很有可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若是强行让他回忆起什么,也许只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而已。
弗莱德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最近在准备大学考试的报名,约瑟夫向他道别,再次感谢他送了自己一只小狗。
摸摸金毛崽崽趴下的耳朵,约瑟夫的嘴皮子上下磨了几次,无声地自言自语,“虽然,我的狗好像不是这样的。
”
……
今天下午约瑟夫照例被护士推着去花园里晒太阳,他的双腿还有些僵硬,所以待会儿还得去理疗室走走。
“最近VIP室里有个睡了两年的植物人醒了呢。
”推他的护士悄悄八卦道,“据说是互联网行业的新星,在做产品的时候突然就休克了,嗐。
”
约瑟夫心不在焉地,听她吐槽了一会儿现代人工作强度太大,来不及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何如何,被午后的阳光照得昏昏欲睡。
但周围突然响起几声惊呼,约瑟夫捂嘴打了个小哈欠,泪眼朦胧地张望了一下骚动的来源。
几个护士护工手忙脚乱地在搀扶一个摔倒在地的高大男人,那人眉眼精细,鼻梁高而直,叫人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外表优越的青年人,只是形销骨立的瘦脱了相,颧骨高高突起,脸颊都凹陷下去。
瘦削帅哥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约瑟夫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盯着人家看太久了,让人家不自在,于是回头对护士表示,“我们去旁边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