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政人员,流动性高,往往来家里打扫过几次,就被换下。
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大多是外?地打工来的,年纪大,说话腔调和?江市当地人不太一样,有?些时候还会带点方言,听得黎娅一头雾水。
完全?没有?过往熟悉的住家阿姨带来的亲近感。
黎娅强撑着脸,冲她笑了下。
很快,匆匆跑进自?己房间?。
她坐稳椅子,看?到梳妆台中苍白的脸。
与从前相比,脸颊瘦削许多,饱满娇嫩的肌肤疏于保养,涂了贵价粉底液依旧能瞧见闭口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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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娅摸到卸妆巾,缓慢地擦去脸上的妆。
卸掉眼妆、唇妆,她的状态更加坦诚赤-裸。
镜中的自?己,唇瓣干裂,眼神疲惫。
冬日寒风吹刮,忙着去参加学校要求的“寒假实践学分项目”,她今天?硬是带妆在冷风中吹了7小?时。
受伤的腿隐隐作痛。
黎娅抽着气,从抽屉里翻找到国外?疗养期间?医生开的止痛药。
想到明天?还要去参与“实践项目”,她心?中叫苦。
一时,黎娅本能想着找妈妈帮忙如果是过去,她不想参与某个实践活动,拜托楚朱秀和?老师说几句,到点打个卡,直接走人即可。
时异势殊,今不如昔。
黎娅委屈得抽了两下鼻子,懊悔在胸口汹涌地流淌。
情之所至,她眼前蒙了水雾,湿淋淋地落泪,咸涩水珠滑过被寒风吹过的面?部皮肤,疼得她连忙嘶声。
她急于修复和?家人的关系,并不敢拿这种小?事来麻烦楚朱秀。
况且,黎娅更怕她提起后,被楚朱秀横眉冷对,质问她为什么吃不了苦。
这些天?,黎潼同样在寒假实践。
她在片区派出?所做实习警察,跟着在职民警出?勤,什么累活忙活都干,不曾抱怨苦累。
楚朱秀得知,悄悄开车去那派出?所附近,安静地瞧着她在派出?所里坐班工作的样子。
黎漴难得回?来一趟,餐桌上,楚朱秀眉眼含笑,说起这件事:“潼潼真优秀。
”
黎娅不想听她夸黎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