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没意见。
”刑鸣又点头,忽而朝虞仲夜伸出一只手,“钥匙,还我。
”
“广电现任的领导是那位老爷子一手提拔的,小骆是个人才,台里用得上他。
”虞仲夜仍坐着不动,也不提还钥匙的事情,只微微勾了勾嘴角,像是不与刑鸣置这份孩子气,“再提个别的要求。
”
那位老爷子的名讳都提不得,有人却是一口一个“外公”打小叫到大的。
老陈还在新闻中心里碍眼,骆优也没改口对“虞老师”的称呼,刑鸣胃里一阵发酸,一直酸到牙根里,原来再英俊多金有权势的男人也一样,精虫上脑的时候满嘴胡言,清醒以后就全不作数。
想了想,决定索性提个大的。
季蕙时日无多了,最大心愿便是丙氨酸西洛尼能正式获批上市。
虽说节目播出之后,对这新药感兴趣的药厂不少,但一来忌惮盛域之威,二来很多药厂本身实力不济,未必能支持后续的投入研发。
打铁须趁热,《东方视界》那期节目余温犹在,刘博士却不想法子尽早把项目卖了。
他仍慷慨激昂地要上访,控告药监局不作为,任凭盛域的廖晖恶性竞争迫害同行。
刘博士估计是虞台长顶看不上的那类知识分子,老派,迂腐,不撞南墙心不死,刑鸣也对这类人既敬又畏,爱恨交加。
他把季蕙的心愿告诉虞仲夜,说这也是自己的心愿。
虞仲夜爽快地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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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夜说“好”,然后说“去吧”。
虞仲夜撵他出去,仅用一个眼神就办到了。
刑鸣听话地走出去。
进一步退两步,还是呼则来挥即去,好像什么都不曾改变。
看着事事四平八稳,其实现在这关系,不尴不尬不伦不类不清不楚,难怪骆优不甘心,他也不痛快。
想起虞台长刻意关照过的新人,决定去设备仓库看一眼。
刑鸣问路上碰见的阮宁:“新来的实习生一直留在库房里?”
“一直留着,不知道为什么没开空调,里头热得跟蒸笼似的。
”
“有怨言?”刑鸣正有一股暗火无处发泄,想着如果对方怨声载道,就再给他安排更多杂活,玉不琢不成器,折腾也有折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