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不通,而需要重点保护的现场居然只派了两个保安打扮的人拦在厕所门口。
陆听安隔着车窗看到这副场景,就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的顾应州就这么生气。
报案人是平南岭的人。
平南岭在港城比较偏远的位置,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所以这起案件才被发现就登了报,可以想象报社为了这个话题度有多抓紧时间。
偏偏警方这么怠慢,没有调配警力过来也就算了,甚至休假中的顾应州都是两个小时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这完全就是警署的失职,若是有心之人写稿登报此事,港城百姓怎么想?警署又如何继续得到信任。
跟着顾应州两人下车,穿过人群的时候,陆听安听到周围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没有,死的那女人是百汇门的头牌周婉喜,一整个头都被割掉了,多大仇多大恨哟。
”
“百汇门是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那儿的头牌怎么会死在我们这?”
“这谁知道呀,周婉喜是个妓女,跟男人来平南岭也不奇怪吧。
”
陆听安听到有男人促狭地笑了几声。
他皱了下眉,心中更觉奇怪。
周婉喜应该就是他梦中的女人无疑了,这般气质的女人,即便是找男人也不可能谁都要,更不会来这种没几个优等货色的老巷。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被人杀害了呢?
第04章第四章
跟着进了公厕,陆听安才知道外面那些路人说的还是含蓄了,周婉喜的死法何止是凄惨,可以说跟她平日的风光比起来,她的尸身被处理得十分潦草,并且不体面。
平南岭是港城的边缘地带,街道多数老旧窄乱,公厕地上更是积着厚厚的黑色脏污,臭气熏天。
周婉喜的尸体被抛在男厕的第二个隔间,背靠着墙,双腿张着撑开旗袍,膝盖也以一个不合理的角度曲折,以至于她坐得很稳,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往哪个方向歪倒,正面直直的朝着隔门。
最可怖的还是她肩膀往上,脖子连着头都被砍掉,伤口整齐、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付易荣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到底是谁这么惨无人道,再恨也不至于把人弄成这样……”
他也算是百汇门常客,周婉喜在舞厅热度很高,每次去都能看到她登台唱歌。
私底下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亲眼看到她惨死也让人心生遗憾。
顾应州淡漠的视线从现场每个角落扫过,随后套上鞋套走进隔间,小心地避开尸体蹲了下来。
“法医和痕检科的什么时候能到。
”
付易荣说:“来之前才通知,还得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