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把人领走,付易荣就身子一转,让陆听安大刺刺地暴露在了重案组其他人的目光之下。
“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我们重案后勤组的新成员,陆听安少爷,大家掌声欢迎!”
警员们:“……”
陆听安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
现场除了整日与尸体打交道的黎明外,其他人都对这位小少爷有所耳闻,甚至有人还亲眼看到过他在街上与人打架,拿烟头烫了路边混混的眼皮,差点没给人戳瞎。
要不是陆沉户有点本事,陆听安早就被关进铁栅栏里面了。
这样一个只知道寻事滋事的人,怎会加入他们?真是让人忍不住担心警署的未来。
没有人鼓掌,也没人对陆听安的到来表示欢迎。
付易荣对同伴们的反应很满意,颇为得意地转头去挑衅陆听安。
生气吧?肯定很生气。
在外面处处被捧着的小少爷,到了警署还不是只能被人看不起,别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警探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能当的。
付易荣想在陆听安脸上看到暴怒、不甘,只有这样他才能扬眉吐气,把早上憋着的一肚子火发泄出来。
没想到陆听安比一滩死水都平静,神情泰然自若,竟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态度。
不仅如此,他还十分得心应手地使唤起警员来,“走吧阿海,回办公室。
”
阿海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看付易荣,又看看重案组其他人。
然后很狗腿地“欸!”了声,就跟跟屁虫一样追上了陆听安。
付易荣:“……”
使出全力一拳锤在棉花上的感觉,差点没把他梗死。
陆听安和阿海很快回了后勤组,确定两人不会回来,重案组其他人才勾着付易荣的肩膀把他往办公室揽。
“荣仔,你怎么会跟他一起回来?”
付易荣沉重地闭了闭眼,“明天我就去挂个眼科。
”
“?”
付易荣咬紧牙关,“陆听安那小子身板跟电线杆子一样,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如果不是他早上手贱把人拉上车,哪里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他真是没苦硬吃,没骂硬找。
重案组其他人:“……”
“算了,不说那扫兴玩意。
”付易荣大步跨进办公室,倒了杯水猛喝个干净,“你们都去过平南岭的现场了吧,在附近有什么发现吗?”
“在公厕后门方向发现了一枚很浅的脚印,脚印周围留下了受害人的血迹。
”
胡镇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给付易荣,“从脚印长度、印记深浅推测出凶手脚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