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州又问,“如果他是真的没有自己的利益算计,全心全意为元朗新村村民呢?”
陆听安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阴不阳,“那就让他继续保持。
”不过话又说回来,“孩子是父母最好的影射,你也跟蔡余林打过交道,你觉得他跟蔡亚民是一类人吗?”
一个沉稳的百货公司经理,再怎么寻母心切也不至于在警署门口当着那么多人面就要下跪。
真正完美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让人为难、还影响自己颜面的事情的。
而且刚才他只是以正常警员的身份询问情况,蔡余林就甩脸表现出极强的不悦情绪,仿佛他问了极为不尊重他家人的话。
当然不是说他不能有不高兴的情绪,只是对应他有一个从不与人争吵的父亲的话,有些出入。
顾应州顺着他的问题一思量,心里便大致有了底。
“走吧。
”他率先绕过石桌,往小洋楼大门走去。
……
蔡家用来建房子的除去院子将近八十平,楼下只有厨房、客厅和杂物间,理应是很宽敞的。
走到玄关处顾应州却还是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跤,幸好他地盘稳,踉跄了一步后扶墙稳住了身子。
只见低于客厅地板一截的玄关处堆着各种杂物,用过的伞、换下的小孩鞋子和拖鞋,连垃圾都还没扔,随意地抛在边上。
顾应州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抬手拦了下身后的陆听安,“小心些走。
”
正好蔡贝儿走过来,表情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母亲不在,这两天也没顾得上收拾,家里有孩子……”
顾应州面无表情,“理解。
”
客厅的一块垫子上,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坐在地上玩,其中一个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一条裤腿挽起,露出缠在小腿上的绷带。
陆听安从顾应州身后探出头来,用眼神指了下那个小男孩,“他怎么了?”
蔡贝儿声音有些哑,眸中流露出些许心疼。
“他是我侄子,前两天不慎被开水烫了腿。
”顿了下,她补充道:“余林应该提到过,两天前我父母亲发生了一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