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显然更让皇帝与他之间生了嫌隙,如今将他叫来,恐怕也实在是不得已。
毕竟原本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实在是个养不起来的废物。
御书房内,皇帝闭眼假寐,一旁的李瑾给他不轻不重地揉按着紧紧蹙起的眉心,书桌上放着日夜兼程送来的战报,大捷本该大喜,但皇帝哪里敢喜,他当初派萧景元出征,既指望着他打了胜仗,更指望他再也回不来。
可惜事事哪能两全。
皇帝睁眼,秦昭云还未进宫,他蓦地对身侧的李瑾道:“你说朕当初是不是错了?”
“强求来的位置坐了这么多年,哪天安稳过。
”
李瑾哪里敢回话,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却听皇帝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朕哪里有错,九五之尊的位置谁不想要,不过他运气好是嫡长子,所以就是他的。
”
“是他的,那就可以是朕的。
”
李瑾大气不敢出,却抬头看了眼皇帝白了不少的鬓发,今上的疑心病重得吓人,当初成帝驾崩,他为斩后患生生断了不少武将的仕途之路,到最后解甲归田都成了额外赏赐。
这么些年,身边当值的人来来回回地换,到最后没一个信得过的,国舅爷当初心也还算诚恳,如今照样另生了心思。
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几下,皇帝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瑾,笑着道:“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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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能杀了你不成。
”
“国舅爷不久要来,下去沏壶新茶。
”
再等李瑾将茶奉上,秦昭云已经落座,皇帝以手撑额,像是疲倦眼底却又透出一股不正常的亢奋,“雁海关不仅守住了,还有望收复壶关,果然是皇兄的好儿子。
”
秦昭云抬眸看向皇帝,“皇上可是太困了,怎么说起糊涂话来?”
“皇上担心什么,微臣再清楚不过。
”他端起杯子慢慢撇去茶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既然如此,那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