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内休养,好不容易才歇下去你们便来打搅,即便是朝中派来的监军,也不该如此无礼。
”
蔡唯新两股颤颤,膝弯后被玉春一鞭打得血肉模糊,他何曾想过会碰上这样的境地,正要开口辩解却听帐内传来太子嘶哑的声音,“请监军大人进来。
”
玉春那几鞭子里满是个人恩怨,一面是自己对皇帝不满,更有替萧景元打抱不平的意思在,撒完了气却听见萧景元这不对劲的声音,有些慌神地掀开帐帘跑了进去。
这人总不能伤还没好便又瞒着他上了战场。
萧景元卧在床上,沈清淮站在一旁将他勉强扶着坐了起来,玉春的视线上下扫了一圈,却见萧景元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显然是在装病。
玉春心领神会,再开口哪还有半点在外面盛气凌人的太子妃模样,满眼只是担心自己夫君的伤势而心疼不已,朝一步三晃的蔡唯新哽咽道:“监军大人从上京一路赶来,势必消息紧急。
”
陈十二从跟着玉春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开始灵魂出窍,如今再看看眼下这景象,三魂七魄都快离体,朝中此时派监军来,多半是秦昭云的意思。
只可惜殿下哪里还是原先为了藏锋而恪守规矩的殿下。
事到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听从皇帝的安排。
蔡唯新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生了锈,眼珠子先是呆滞地看了两眼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太子妃,又朝虚弱不已的太子看了看。
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蔡唯新也无暇顾及当初秦昭云对他许诺的种种,咽了口唾沫道:“陛下心疼太子殿下,特意派微臣带了粮草和冬衣过来分担些。
”
他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僵着一张脸笑道:“殿下大败北狄,陛下赐御缥醪酒一壶,以示褒奖。
”
萧景元朝虚空处微微躬身,“儿臣多谢父皇。
”克赉崟蓝
这壶酒自上京不远万里而来,萧景元自然推拒不得,玉春上前接过酒递给萧景元,又在他即将入口前道:“殿下饮食方面万般小心,此刻也不容疏忽。
”
他从腰间的锦囊中拿出一根长针,探入酒液之中。
银针很快变黑,玉春失手打落酒杯,目光定定地看向蔡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