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好茶好果暖炉热炭伺候着,就退下了下去。
齐轻舟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打起了瞌睡,头都快要从脖子上栽下去仍是连那个人的人影都没见着。
心头泛起苦涩,他知道的,殷淮不是忙,不过是不想见他罢了,是他活该。
齐轻舟锲而不舍,天寒地冻他点卯,拉住往伺候自己的小宫女:“莺玉,你们大人身体好些了么?可有宣医正和吃药?”
那小宫女上回被殷淮迁怒险些没了小命,如今连带温和好说话的齐轻舟也一并害怕恭敬起来,战战兢兢地低身回道:“回殿下,大人显少回宫,奴婢不知。
”
齐轻舟失望地张了张嘴,没说什么,马上又打起精神,拿出一个热袋和手炉。
热袋是他亲手做的,虽然齐轻舟爱做风筝手工,可缝补裁剪针线活还是第一回,樱灵手把手教了才会,他又着急连夜赶工,眼睛熬花,一不小心就串针,银针刺进肉里,十根手指头指尖被扎得布满密密麻麻的小针口,一片通红。
手炉上的花纹也是他亲手刻的,右手中指长了一层薄茧,刻的是“福顺安康”,是他当初送殷淮那盏花灯的祝语,不知道殷淮还记不记得。
都是些暖身的物件,已经到了一年中最严寒的时节,掌印身上的冰蛊又要发作了,以前发作的时候都是他当暖炉抱着掌印让他暖起来的。
掌印说他像天上的头一样,又亮又热,他那时候还说那这个冰蛊以后都不用怕了,他可以做殷淮的解药。
现在掌印连药都不要了,谁来给他解毒呢?
齐轻舟双手递给小宫女,低声询问:“帮忙交给掌印好吗?他”
还没等他说完,那小宫女便“噗通”跪下:“殿下恕罪,奴婢不不不不敢。
”她没法告诉淮王殿下自他走后掌印变得更森冷无常,这些天理整个宫里的下人都是低着头踮着脚走路。
齐轻舟心中难受沮丧,又涩又苦,仿佛被扔进了一池浓浓的苦药中,也不欲为难她,只是失落道:“好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