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的事情,当完差又被叫来应酬,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齐轻舟看着闭目养神的殷淮,很想伸手去帮他揉开紧锁的眉心,可他不敢。
他心里有话忍不住,犹豫了半晌,颤巍巍地问闭着眼睛的人:“掌印,你以后能不碰这些人了吗?”
小皇子的声音轻而颤抖,想一块脆弱凄美的软玉,好像要是殷淮说一个不字这块玉就会当场碎开,他闭着眼也能听出那背后隐藏的颤抖声腔。
齐轻舟看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紧张但霸道:“掌印不说话,我就当你默……”
殿下,”黑暗中,殷淮忽然睁开眼。
“有一个道理或许之前臣没教过你,但你现在应该知道。
”
齐轻舟僵坐着一动不敢动地听他说。
“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殿下并非真心喜欢臣,也不让臣去找别人。
”
“就算您是主子,也没有这个道理吧?”
话音一落,殷淮才发现坐在角落的人脸色煞白,唇瓣微微发颤。
齐轻舟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压力像一个泵,不断地往他心口最脆弱的地方挤压,好像不用再过多久,他整个人就能被这气势汹汹的水压挤爆炸,嘶哑着声音辩驳:“我都说了不许喊我主子,我也没有不爱你,是你自己不相信,不见我,不肯理我,一点机会都不给我,那儿有这样的,没有这样的……”话没说完,他就猛烈地咳起来,那副样子仿佛是要把肝肺都一并咳出来。
殷淮皱眉,下意识想给他拍背顺气,手动了动,到底没有伸出去,只是暗悔自己不知着了什么魔去刺激欺负一个病人。
心中生出一股无奈的怜惜,殷淮斟酌着开口,语气却仍是理智冷静又坚决:“好了,不说这个了,臣近来公务繁忙,没心思想这些。
”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