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边的小豆芽,他睁圆了一双眼睛就这么溜溜的看着我。
我还没想好如何安置他,于是暂且派了几个贴心的宫女太监照料。
晚上回去,翻来想去的我还是睡不着,我打发了宫女去请闻意。
闻意来的时候脸黑的不行,直愣愣的跪下去给我行了个大礼:“臣参见皇后。
”
我知他是气我破坏他名节,深夜入皇后寝宫这事,明天肯定要传的满朝皆知,况且我俩青梅竹马还有过婚约,所以这事不论他怎么解释都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挥退满屋子伺候的人,亲自上前扶他起来:“哥哥何必这么客气?”
闻意眉毛一挑,脸更黑了,不过万幸却没有闪躲我的手,就这么被我拉起来了:“皇后有话不妨直言。
”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一五一十的将钦天监的事同他说了,愁眉苦脸:“你也知道张贵妃害了我姐姐,要让我天天面对杀姐之子,我这心里还挺别扭的。
”
闻意站的离我稍微远了两步,慢慢开口道:“臣以为,祸不及子孙,如果赵简这孩子品行端正,堪当大任,您不妨考虑一下,毕竟张贵妃已经…”
他打量着我的神色,继续道:“或者您心里实在过不去这道坎,一眼都不想见到这个孩子的话,不妨从陛下的子嗣中挑一个机灵可爱的,这样日日相对也不会想看两厌?”
这个主意好!
我拍手称赞道:“有道理,反正做皇帝的也不是我,要什么天长地久,寿与天齐,我求得个母慈子孝,将来能对你我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够了!”我得意的冲闻意挤眉弄眼,他十分受不了我这一套,‘腾’的一下红了个脸匆匆行礼退下了。
果然第二天关于闻意‘以色侍人’的流言传的漫天,连我父亲都听不下去了,特意入宫很含蓄的劝我在这个时候最好避嫌,先把‘儿子’的事确定下来,其他的来日方长。
于是这几天我接连见了除赵简外的几个皇子,出乎意料的竟然个个痴傻愚笨,相比之下还不如那颗豆芽菜。
这可给我气坏了,难道陛下众多子嗣里还找不出一个全乎人?
等到第二天众嫔妃孟姜女哭倒长城似的跪在我宫门前哭成一片时,我才反应过来:这是都怕我命格硬朗,皇帝没坐热乎先把小命丢了,所以才教他们儿子一个个装疯卖傻跟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