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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那奶嬷子,若有所思望了眼锦天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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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一年夏去秋又临。
双吉来府上的第五个年头,王氏又在临秋时三度怀了身子,于冬至那日又落了胎。
再是她不关心府上事务,此时也开始紧张了。
锦姨娘闲时在府上叹息,“哪哪都好,却生了这样的身子……”
主母尚氏请来了名医诊治,断了个尚王氏身子过寒不易生产之症。
王雪芙的娘家亲娘闻此噩耗,捎了诸多贵礼登门道歉。
锦姨娘便对儿媳念叨:“这世间女子再尊贵,无子便是大罪。
唉,可惜那样一个姑娘。
”
到过年时节,主母尚氏便在年夜宴上没给王氏面子,提议了让大公子再纳一门新妾入府。
大公子的妾室,自也会是贵妾,寻常人家进不得。
双吉便瞧着一贯温柔的嫂嫂苦涩的脸与不敢言语的胆怯。
她那时便忽然长开了些,感悟着这世间女子为人妇的辛酸苦辣。
大公子推说此事不急,暂避其风头。
石榴中树完
石榴中树完
一年轻的妇人手持美人团扇从马车内走出,她身后跟随一丫鬟一身上好的料子比得寻常人家一年的收成。
丫鬟如此这般豪奢,足可见那位小妇人非富即贵。
花楼上,一位俊郎男子倚靠着眺望楼下,正巧与那立于楼前的女子对了个正着。
那妇人便是尚马氏伶伶,闺名双吉。
而那花楼上坐着的即是她的大伯,尚中丞的嫡长子,如今正五品官的中散大夫兼从五品的太常。
青年才俊,平步青云,人生贵不可言。
那马氏双吉,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双十年华之际,浑身从容淡定是位合格的贵家之媳。
瞧见了大公子,她仰头微微一笑,便提了裙朝那花楼上走去。
青天白日的花楼亦是开门引客,奉茶递水间皆服侍的是贵人子。
马氏伶伶上了楼,自有下人引渡到大公子的雅间。
待到佳人站定,那丰神俊朗的男人便道:“你倒是一找一个准,知晓我在这。
”
那端庄温婉的小妇人在没了旁人的瞩目后,知书达礼中仍不乏几丝顽皮,“今日倒是大伯冤枉人了。
我是出府采办,巧遇而已。
”
“那可真是巧了。
”大公子眉目一挑,捏扇指了对座,“那便坐下吃口茶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