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昀不知道关泽醒了，被冷不丁一拽，吓得惊叫一声，裸着的屁股坐在关泽腿上，和关泽近距离面对着，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说话。
”关泽捏着苏昀的后脑勺，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冷眸里带着些复杂的温度。
“我......对不起......我......”苏昀手足无措。
“现在知道害怕了？”只看到这些伤疤就吓成这样，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手上沾过多少条人命，那他是不是就一辈子不理会自己了？想到这，关泽手上的力度猛然变重，“刚刚发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对不起......”苏昀低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怎么办，被关泽讨厌了。
关泽声音冷硬：“别哭！”
“对不起......呜呜......”苏昀被吼了一下哭的更凶，颤抖的睫毛上沾满了泪珠。
太丢人了，像关泽这么正直的人，肯定会觉得他下药迷奸很恶心的，还有自己这不男不女的身子，难道也要被关泽发现了吗。
越想越绝望，苏昀恨自己鬼迷心窍，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这种下贱的事。
关泽看苏昀哭成这样，心情挺复杂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不怎么熟练的哄着他，“行了，别哭了。
”
比起哄，更像命令。
苏昀呼出一口气，拿手擦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明明已经二十四岁了，长得却还跟个高中生一样。
他垂着眸，哽咽着说：“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可以打我一顿。
”
“我打你干嘛？”
“......对不起。
”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
苏昀顿了一秒：“我错了......”
“你哪错了？”
“我....我不该......不该给你下药......”
关泽胳膊搂住他的腰：“然后呢？”
“不该...对你动手动脚......”
“这么对我，是喜欢我？”
苏昀小幅度的点了下头，发丝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现在呢，还喜欢吗？”看到那些丑陋的疤痕之后，还会想像之前那样亲吻他吗？
关泽一直很喜欢苏昀的性格，也很喜欢苏昀的声音，更喜欢苏昀的长相，高一刚认识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眼前来，博美人一笑。
可在当时，同性恋实在是太难以启齿的一件事，关泽憋着憋着就习惯了，也从不期待那份感情能有回应。
今天的苏昀实在太让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