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我怎么敢放你独自出去。
”戳戳他额头的伤疤,“这,忘了?为了这破伤口,我们憋了多久?”说着说着,声音还越来越委屈。
易南川抿着嘴角崩住三秒,还是忍不住笑了,“谁TM要去赴死啊,我还等着回来吃你做的爆炒洋葱鱿鱼呢,你能行嘛,切个洋葱都磨磨唧唧整半天……”
越城眉毛一挑,捏住突然开始喋喋不休的人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像是愠怒,“我们家易先生胆子变大了,敢嫌弃我?”
易南川琥珀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爪子拿开,一股子洋葱味。
”
越城额角一抽……忧伤地收回了爪子。
眼前的男人用拙劣且不真挚的演技浮夸地表现着自己的委屈,即便如此,易南川还是心软了。
他不自在地抓抓头发,轻声说,“我弟生病了,听上去挺严重,我得去看看。
”
“亲弟弟?”
“同母异父。
”
“哪家医院,我开车载你过去。
”
“我自己去就行。
”
越城到洗手池边摁了洗手液,仔仔细细搓满泡泡洗干净手,走到易南川旁边搭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面带,语气不容置喙,“我送你过去。
”
易南川垂着脑袋不说话。
越城笑,揉揉他的头发,“把你送到医院楼下我就会走,别担心。
”
车子缓缓从车库驶出,易南川拉开副驾驶门坐上去,低头把安全带系好,报了医院地址。
黄昏的余晖洒在两人之间。
……
越城把车拐进停车场,也许是为了向易南川证明自己确实没打算跟着,他出门时依然穿着宽松舒适的深灰色居家服,踩着黑色的拖鞋。
“去吧。
”越城说。
易南川垂着脑袋有点丧,半晌哑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你别生气啊。
”
语毕,易南川郁闷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啊。
“我知道。
”越城捏了捏他无精打采耷耸着的肩膀,“我知道的,去吧。
”
解开安全带,下车,关门。
走了没两步又倒回来了,绕道越城车床边敲了敲,玻璃窗缓缓落下。
易南川胳膊支着窗沿,脑袋伸进车里,朝越城笑,“要不咱们接个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