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凌天大发慈悲关掉了乳夹和假势的震动,却全没半点安慰玲珑的意思。
他手肘支在桌上,闲适地托头看着玲珑,指尖捏着钢笔尾端,笔杆伸到玲珑下颚,向上挑起,薄唇轻勾,声音清越地命令:“哭甚么,给我笑。
”
玲珑身体刚放松下来,下颚便传来一阵凉意,他顺着笔杆的力抬头,低低地颤声道:“是,请主人恕罪。
”说着勉力勾起嘴角,垂眸浅笑,笑得生硬。
他是主人的玩物,主人让他哭就得哭,主人让他笑,就得笑。
蓝凌天这些动静,赵孟夫站在讲台上,全看在眼里,却只几不可觉地皱了皱眉,没有发作。
他大概猜得出玲珑身份,暗暗惋惜,不愿多加为难。
至于蓝凌天,他虽不满他的所作所为,但毕竟连这个经济系系馆,也是蓝家出资盖的,如若不是太过分,他不想贸然得罪,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难看。
”蓝凌天嘲弄道。
他其实没觉得难看,反倒觉得有一种凄美之感。
这般随心所欲地控制奴隶的一哭一笑,更是大大满足了他的支配欲。
“笔记呢,不抄了?”蓝凌天指尖挑动笔杆,侮弄地“嗒嗒”敲了敲玲珑下巴,唇边那恶劣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玲珑心下又是一惊,立刻颤着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键盘,嘴角始终勾起,眼眶里的那些泪水,死死忍住,没敢再掉下来。
这副楚楚可怜的隐忍姿态,让蓝凌天心情愉悦。
他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便没再为难。
下课后,他与红晔煜一起走出系馆,两人自顾自说笑,像是忘了玲珑一般。
玲珑见主人没再理会他,很是惴惴不安,小心卑微地跟在主人身后,生怕再惹主人生气。
走了一段路,红晔煜有别的课,便与蓝凌天分道扬镳。
玲珑垂着头,默默地跟在主人身侧一步之后。
蓝凌天忽然开口:“别哭了,红煊在,红晔煜不敢要你,逗你们玩的。
”
玲珑闻言愣了一愣,很有点受宠若惊。
主人其实不必跟他解释的。
他垂眸浅笑道:“是,谢主人。
”生硬的笑不见了,笑得情真意切。
他不知道,这只是蓝凌天惯常的驭下手段,将奴隶玩弄得身心破败后,适时地给予一些微不足道的关怀,搞得像是天大的恩赐似的,好让他们死心塌地,感恩戴德。
樱花树下笑语依旧,玲珑却不敢再看,只垂着头静静的跟在主人身后,守着侍从的本分,听候主人的命令。
“向远水!”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自右方传来,玲珑转头一看,只见笑着招手跑向他,正是当年害他被刑讯的白家家奴史学扬!
玲珑惊得脚下一顿,还没回过神来,史学扬已走到他身旁,抓着他的手,兴奋地道:“向远水,真的是你!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