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津禾没回来。
夏笺西缩在沙发上等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见到她的踪影。
只有微信在将近七点的时候收到了一条转账,纪津禾说今天有早课回不来,让他在学校附近自己买早餐吃。
然后就没了下文。
对于彻夜不归的事,只字不提。
真的有早课吗?
夏笺西盯着这条消息一遍又一遍,开始怀疑。
抵在唇边的手指绞在一起,掐出一道极深的凹痕。
他应该相信的,纪津禾不会说谎。
......
她真的不会说谎吗?
或者说。
现在的她......真的不会说谎吗?
薛姨不会去二楼打扰宋堇宁,如果早饭做好了他还没起床,她就会先把饭菜放进保温箱里,然后回去告诉宋疑。
所以第二天早晨他是被宋疑的电话吵醒的。
“喂?”
脑子还在和瞌睡虫缠缠绵绵,他眼睛闭着,嗓子哑得不行,身体就跟糍粑似的、被人凿了成百上千下一样疼。
另一边的宋疑显然也被他的声音惊到,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薛姨说你一直没下楼吃早饭,你嗓子怎么这么哑,发烧了?”
烧倒是没烧,哑是因为昨晚玩得太......
咳、咳。
但宋堇宁还是顺着她的话、很配合地假咳了几声,然后顺水推舟道:“嗯,有一点。
”
“你让妈帮我请假吧。
”
他的学习一直都是周旻雯在管,但通常这位老母亲对他有求必应,让签字就签,让请假就请假。
惯得毫无底线可言。
不过这一切在宋疑回国后就被打破了。
字不能随便签,假不能随便请,他的事无论什么她都要插上一脚,所以宋堇宁才烦她。
这会儿宋疑听他的声音也不像是装的,于是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在电话里叮嘱他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