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吃的挺顺,他们兄弟俩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谢乔胃里塞了铅球一般,却只能一筷子一筷子往嘴巴里机械的塞东西,伸长了脖子痛苦的咽下去。
孽债72
潘东明能想到让二哥帮忙做说客,倒是有原因的,他极为清楚二哥在多年前吃过不能与爱人在一起的苦头,希望他能看在这一点上,帮帮自个儿,当时父亲恼怒的表情他此时还记忆犹新,虽然他不说甘心任人摆布的棋子,可多年生活在父亲的淫威之下,倒也不敢随便冒险,毕竟谢乔没有表现一点非他不嫁的举动。
这么多年的逢场作戏阅女无数,他却是专门也想不到自个儿真是不能免俗,真动了结婚的念头,想想还是觉得可笑,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会因为等待二哥的答案,一整夜的失眠,惴惴不安,都有些要精神恍惚了,坐在会议室看着众人的嘴皮子乱动,他却是一点进入状态公私分明的心思都没有,不住的看腕表,心想这都过了一天了二哥专门还不给他打电话呢。
他第一次觉得自个儿的工作总结会议是如此的枯燥难熬,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他比众人还要急着离开会议室,摆摆手只说了一声:“散了。
”就急急的回办公室,众人面面相觑,公司业绩如芝麻开花般节节高,老板却是极其不耐烦火烧屁股似的离开,连赞扬鼓励的话都没有说一句。
潘东明进入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潘振南打个电话,他也不能老是坐卧不安的等信儿,潘振南约他去秘书处办公室,他便又抛下日理万机的工作,急急的赶去二哥的办公室见面。
一进二哥的办公室,看见二哥他就像个急得得到表扬的三好学生般问道:“怎么样?二哥?谢乔不错吧?”问完了就觉得这桥段似乎熟悉,好像也没多久前,罗昊也是如此这般的问过他,一想到此,就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潘振南倒是极平静的把手头的文件整理好,指着办公室的套间说:“去坐那里等着,口渴了就自个儿泡茶。
”
潘东明乖乖的去泡茶,面上安静的坐在那里,其实心里已经急躁的不行了。
好不容易等到潘振南慢慢踱过来坐下,他刚张口要说话,潘振南便摆摆手止住,慢声说:“东子,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昨儿个谢小姐在场我也没问,你到底什么想法?”
潘东明气恼,心想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嘛,人都给你领去让你瞧瞧了,你倒是不明白?害我急了这一天一夜的,有这么愚钝的人么。
心里这么想嘴巴上说道:“咳,二哥,这你还不明白那,你也知道,咱妈老念叨说我年龄大了也不说结婚,这不是没遇见人么。
”
“这么说,现在你已经遇到人了?”
潘东明居然觉得有点扭捏,平时嘴皮子厉害,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傻笑着道:“二哥,这不明摆着的么。
”
潘振南点点头,说:“既然是遇着想结婚的人了,这么不回家跟咱爸说说呢,要是他知道你竟然想开了要结婚了,肯定高兴。
”
这话说的及时,却让潘东明感觉有点噎的慌,不禁喃喃说:“这不是怕……”
“你怕什么?”
“……”
“这么不说话?平时嘴皮子不说挺能白活么,这么说不出来了?哑了?”
“二哥……”
“你甭叫我,我还有脸叫我帮你说好话,啊?成,先给我说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怎么好上的。
”
“……”
潘东明说不出话来,却感觉心跳加速,头上直冒虚汗,却只能哑口无言的傻坐在那里不能动一动,只怕他动一动,就会立刻散架了,咽喉处一片僵硬,就连吞咽口水都觉着困难。
潘振南却开始冷笑:“怎么不说?没法说?不能说?还是你没脸说?”瞧着潘东明越来越白的脸,潘振南的火气蹭蹭直往脑门子上窜,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潘东明的鼻子,恨声说:“潘东明啊潘东明,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带个妓女来见我!还说要结婚?简直不知廉耻!”
潘振南的话像是一只大锤敲在潘东明头上,他只觉得脑袋发懵,耳朵里被那“妓女”俩字儿给震得嗡嗡作响,抖着手想站起来,却没成功,还想要据理力争:“不是,她不是!”
潘振南看着潘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