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砖砌的门楼和纸糊的明瓦窗,在店里待得无聊,提议出去逛逛。
周旋忽说:“今天星期六,金鸡湖人多,挺热闹的。
”
周纳问:“啊?要去那边吗?”
周旋看向白行樾。
周纳问白行樾:“樾哥,你想去啊?”
白行樾云淡风轻地说:“来苏州是为了玩儿,但也不是非要去哪。
”
对面的周旋垂了垂眼。
像在传递一个秘密信号,风吹草动只有彼此知晓。
周旋轻轻皱了下眉,嗓子有点发干,想喝一口绿豆汤,刚拿起勺子,转念放下了。
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勺子碰到碗,薄荷叶在水面漂浮,摇摇晃晃。
几滴淡绿色液体溅到桌上,被风一吹,很快干了。
碗里的汤汁没全洒,只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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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去金鸡湖凑热闹,周纳带他们在平江路附近闲逛,买了点纪念品。
隔天去机场前,林秀榕把周旋叫到房间说了会话,不忍面对分别场面,喊周纳送他们下楼。
车后备箱塞满了茶叶、零食和各种特产,周纳看着周旋上了车,帮忙关门。
周旋降下后座车窗,嘱咐:“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及时和我说。
”
周纳低声说:“知道了。
”
周旋说:“回吧。
”
周纳摸摸后脑勺,不大自在地说:“我在这待会,看看风景。
”
周旋看着他,手伸出去,揉他短而扎的头发。
路上堵车,百米一个红绿灯,白行樾坐在驾驶座,偶尔和宁夷然聊几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方向盘,明显百无聊赖。
周旋有点犯恶心,没怎么讲话,侧歪着身体,闭眼听歌。
宁夷然转头看周旋,见她脸色差,摸了摸她的额头,对白行樾说:“这附近应该有药店,路过哪家停一下。
”
白行樾说:“买什么?”
“晕车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