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扑朔迷离,回光返照。
她转身往回走,路过王玄宿舍,恰巧碰见刚出来的白行樾。
周旋停在原地,打招呼:“这么晚了,你和王队还在聊工作?”
白行樾站在台阶上,垂眼俯视她:“没聊工作,有点私事要处理。
”
周旋点点头,没说什么。
白行樾问:“去哪儿?”
周旋说:“没去哪,出来转转,正要回去。
”
白行樾看着她,想到宁夷然和梁杉的近况,忽问一句:“和他怎么样?”
周旋说:“我们一直都挺好的。
”
“一直?”
“嗯。
”周旋重复一遍,“一直。
”
白行樾三缄其口,似是不打算揪着不放,迈下几节台阶,缓步走到她面前。
他背对路灯,被大片阴影笼罩住。
身高差距摆在那,周旋只得仰头看他,不声不响。
白行樾稍稍俯下身,一寸寸逼近,最终停在了安全距离内。
他闻到周旋身上浅淡的酒气,目光落在她耳廓那颗小痣上,过几秒随意问道:“晚上喝酒了?”
周旋默了默,说:“和立静他们喝了几瓶啤的。
”
白行樾说:“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差,沾点儿就醉。
”
“以前是。
”可能因为碰了酒精,人更容易感性,周旋陷入回忆,“高考后我就来北京了,当时在一家酒吧兼职,因为出错被老板骂,心情不好,就喝了一口啤酒,结果吐得昏天黑地,彻底断片,完全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酒量是从那天开始,慢慢练出来的。
”
白行樾极淡地勾勾嘴角,似乎也陷入回忆:“是么。
”
没在门口逗留,两人并肩而行,原路返回。
不知怎么,周旋今晚生出一种隐隐的丧意,想捋清头绪,却有种徒劳无功的心慌。
周旋一时无从宣泄,想了想,问道:“你相信凡事都有预兆吗?”
白行樾说:“我不信玄学。
”
“我其实也不信这个。
”周旋说,“可能是立静那事的后遗症突然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