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说:“这点把握都没有,我就不会跟你上来了。
”
白行樾短促地笑了声,说:“以后别对我这么有信心,不然会失望。
”
周旋只当听不懂。
白行樾帮她叫了份餐食,等会送上来。
周旋看着他推门离开,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之后进了浴室。
白行樾回到车里,从储物格翻出创可贴,撕开包装,没急着贴到患处。
他低头看了眼隐隐作痛的伤口。
伤口被风干,有一小块血渍,已经凝固,指腹残留着她口腔里的湿热,有点发烫。
白行樾承认,手伸进她嘴里那一刻,他的确动过想把人直接拆吃入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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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雾气弥漫,水温正好。
周旋迈进浴缸,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水里,疲惫立马得到纾解。
她脑子乱得很,勉强捋清头绪。
最近是过得太压抑了,每天紧绷着神经,忙得像陀螺,生怕停下来想东想西。
外人看不出她的异样,白行樾未必看不出来,所以他才给她留出时间,让她放松身心,好好休息。
在水里泡到皮肤起一层褶皱,周旋用长毛巾擦净身体,换上睡袍,从浴室出来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她拿起遥控器,合上卧室的窗帘,平躺在床上。
室温适度,被子柔软舒适,困意一下子涌上来。
周旋闭上眼,临睡前想到的,不是在这间屋子一起同床共枕过的宁夷然,而是白行樾。
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他帮她脱敏,在她不经意间轻而易举覆盖了那些回忆,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真要琢磨起来又不太容易。
没琢磨太透,周旋翻了个身,很快睡着了。
一觉睡到傍晚,如果不是闹钟响了,她恐怕要到天亮才能醒。
这是半个?*?多月来,她睡得最舒服的几个小时,没做梦,中途没醒,整个人畅通不少。
白行樾那边已经结束,没打电话打扰她,半小时前给她发了条消息,简简单单一个标点符号,那意思像是,醒了跟他说声。
周旋同样回了个标点符号,切掉对话框,点开工作群。
群里二十几条消息,都在汇报工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