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樾拆开一盒解酒药,塞给她一粒。
等他倒水回来,周旋拄着胳膊坐直了,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摇摇欲坠。
白行樾一手端水杯,另一只手闲着,没回应,也没推开她。
周旋思绪混乱,行事全凭感觉,想到什么说什么:“是不是,无论在哪碰见,你都不打算和我打招呼。
”
听她断断续续说完,白行樾“嗯”了声。
“为什么?”
“我记得我答应过你。
”
在热城那晚,她说要终止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回到最开始。
他答应了,甚至举一反三,做得更全面。
周旋被带进回忆,心脏无端抽疼了一下。
她想起前不久在酒吧,没头没尾地说:“当时,在门口碰到,我没想让你送我,但你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
”
白行樾懂她的意思,似笑非笑地打量:“真醉假醉了?这不逻辑挺清晰么?”
周旋自顾自重复一遍:“……你当时一句话都不说。
”
“委屈了?”
“不能委屈吗?”
白行樾低头看她,到底没表现出的那么寡淡。
周旋吸了吸鼻子,说:“我今天过生日,你不问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吗?”
白行樾说:“想要什么?”
“微信,把我拉出来。
”她对这事印象深刻,如鲠在喉。
白行樾低低笑了一声:“就这点儿出息。
”
比起委屈,周旋更多是愧疚,情绪被酒精左右,丝丝入骨。
她控制不住自己,贴向他,越靠越近。
呼吸相互缠绕,在她靠过来前一秒,白行樾偏头躲开了。
她嘴唇碰到他的下巴,留下一处口红印记。
电量耗尽,周旋再没力气做什么,脸埋进他颈间,睡着了。
白行樾在原地站了几秒,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抱她进卧室。
周旋睡得不怎么安稳,呼吸很沉,时不时蹙起眉头,像梦见了什么。
白行樾抚了下她的眼角,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目光发深。
白行樾承认,回北京后,他确实有意晾着她,不闻不问。
在热城那晚,他在气头上,过后冷静了,也知道周旋离不开他。
但他需要被坚定选择,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