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这么长的。
她吹了个泡泡,“啪”一声,爆了。
只是偶然的,她看见江其深的车在雨幕中缓缓朝她驶来,确认了一下,是他的车。
杨不烦想,或许他还是有点心的,现在雨那么大,她没有伞,他看在几年的情分上给她送个伞,顺便讲点你好我好的场面话,为这段感情收个不难看的尾,再真正道别,是这个意思吗?
可能是吧。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原则性问题。
不过她不会主动招呼他的,这是分手之后,人理应长出来的脊梁和气节。
毕竟爱不会让人得到平等,但是不爱可以。
杨不烦站起身,整了整没有领的衣襟,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手上转着行李箱的扶手,让万向轮在高低不平的地砖上发出痛苦爆鸣,她静心等待着这场和解。
她屏息站在那里等了足足一分钟,装作漫不经心,恰好匀出一丝余光盯着那个方向,手都转出了腱鞘炎。
然而,那辆车只是缓缓驶来,再缓缓驶过,笔直地驶入雨幕,扬长而去。
站台上一滴水落在她脑门上,这就是杨不烦整个人生的缩影,充满了自作多情、脑补、妄想、无人问津。
那一瞬间,她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走上人生巅峰,要永远记住这个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早晨。
总有一天,等她走上人生巅峰,一定要狠狠嘲讽他破产倒霉捡垃圾。
她要开豪车,从他面前路过,再路过,路过二百遍,到时候别说一个矿泉水瓶了,连眼神也不会留。
她恶狠狠地打开招聘网,立刻批量海投三十家公司。
消息框里不断有提醒对方已读,不一会儿,就有人约她面试,一个接一个。
杨不烦放下心拒绝了,她找工作也并不一定要去上班,而是想知道就业市场还有没有人要未婚未育的她。
如果养羊失败了,还有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