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云哈哈。
”
……
不用提点,老张就已经下车,把车里一台新咖啡机搬下来,拎着几大袋咖啡豆进屋了。
见杨不烦的目光追过去,小刘解释道:“这是补贴的一部分。
”
说罢小刘望向前方,笑着高声说:“主要感谢我们老板。
”
江其深并不回应小刘的马屁,几天不见,这里应着季节多了一些变化。
檐下吊着一盏喜灯,还吊着两串晒干的杂鱼,四季桂枝叶越加繁茂,树下的石桌上,有茶香袅袅。
只有杨不烦,仍旧穿着齐膝的脏水靴,劣质的背带裤松垮垮套在身上,裤腿上蹭着一片泥灰。
她在阳光下眯着眼,脸上挂着一副不愿意面对内心真实诉求的殷勤假笑。
江其深看着杨不烦,观察她即将要露出的破绽。
“确实感谢江总,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杨不烦问,“先进屋凉快一下,还是先拍摄啊?”
“先拍摄。
”
江其深迈开长腿,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
他从面前过,杨不烦闻见一阵清新庄园假日的香水味。
养殖场。
养殖棚刚投入使用,四下整洁簇新,张贴的福字十分喜庆,正是拍摄的好时机。
小刘运镜很浮夸,还让杨不烦抱着软糯糯的小羊,拍小羊的鼻孔,她直夸成片特别好。
拍摄完成,几人脑袋冒汗躲在榕树下休息。
突然,一只雄壮公羊跃出羊圈,在活动场上四处奔突,看起来焦躁又好斗,身上的肌肉在动态下成块状,矫健而漂亮。
看它的活动轨迹,竟似要从活动外那倒掉的栅栏处逃出去。
羊圈里的羊闻讯都连忙赶来,脑袋一颗摞着一颗,支在栏上,看起了热闹。
三人还没回过神,杨不烦早就如疾风一样弹射出去,单手拎着一个空的纯净水桶,眨眼间已经抄到公羊后方,“哐”一声,公羊脑袋被打偏过去。
公羊爬起来,当场愣在原地,一双倔强大眼看着杨不烦,好像她是另外一头羊。
那眼神,就像小学生调皮挨了揍,很不服气但又打不过的愤恨委屈。
小刘和老张不约而同张大了嘴。
杨不烦没有给羊留面子,拽着公羊的角,连拉带蹬把它关回了圈里,锁好了门。
等杨不烦喘着气、汗涔涔地跑回来,小刘由衷竖起大拇指,“姐,你太猛了,女人中的女人。
刚刚给你拍了一段,跟自带BGM一样。
比先前拍的还要好。
”
杨不烦拍了拍手,腼腆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