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就有预感,立刻打断:“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死到铺!”
她把香水放下,江其深瞥了一眼,他家还有一瓶这香水的情侣款。
杨不烦从包里掏出一卷白格子布,在树荫下铺开,一屁股坐下后,才对江其深招手:“要不过来歇会儿。
”
江其深说:“这不是你家餐桌上的防水桌布吗?”
“放心吧干净的,刚刚我亲自舔过一遍了。
”
江其深想,杨不烦就是这样一个人,任何不快乐的事情,她转身就能忘。
但又是为什么,临近分手那段时间,她又冷又封闭像块坚冰。
杨不烦仰面平躺,像个大扇子一样舒展开,嘴里咬着根草,舒舒服服叹口气。
看着茂密的枣树枝叶簌簌翻动,中间的阳光渗透下来,像星星一样。
躺了会儿。
她突然说:“我小时候就爱爬树,而且从没有从树上摔下来过。
”
“没有的话,那你脑子怎么这样了呢。
”江其深说。
杨不烦扭过头,看他正用湿巾擦他要坐的那块地方,面无表情,很难相处。
这个事逼到底什么时候走,她想上厕所。
她扭过头。
而江其深只是在琢磨一件事,陈勇。
怎么是陈勇?
他忍不住咀嚼这个庸俗无聊的名字,莫名其妙。
这时,老张突然发来了信息。
第二十章:一点伤心小事
老张说他迷路了,找不到枣园,就先顺着之前的路回车上等。
江其深说好,反正他马上也回去了。
快十二点了,蝉鸣阵阵,杨不烦从包里取出一包红桃粿,一杯过塑的鲜榨苦瓜汁,还有红色大水杯,这就是今天中午的午饭。
她拿出一小包一次性手套撕开,递给江其深:“红桃粿,我爸昨晚蒸的,可好吃了。
你那什么眼神啊,别不识相,这可是我们潮汕非物质文化遗产。
”
江其深看了看,这一坨已经没有形状的东西,竟然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昨晚蒸的,还捂了一上午,这么热的天,大抵已经坏了。
他不饿,而且这种东西一看就全是糖分,要是吃一个,低血糖都能踢正步走到乌鲁木齐。
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他常年饮食干净,不吃这种东西。
杨不烦也知道,但还是把手套塞他手里,自己也戴上手套,从里面挑出一个模样更好的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