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腕。
“别动!”
他把她的手拿过来置在膝上,掸掉泥,两指掐住她掌心的肉,使劲往中间挤,轻松把刺拔了出来。
杨不烦龇牙咧嘴,刚刚刺没把她扎出血,硬生生被他掐出血了。
结果他还先嘴起她了。
“手伸那么长要进化啊?”
“不是,我拉伸一下准备提肛。
”
“……跟你这种笨蛋过日子能把人治麻了。
”江其深看着手上的泥,无奈,愠怒,焦躁。
杨不烦只得领着他去溪边洗手。
他洗完蹲在波光粼粼的水边,回头看她,蹙眉,“要我伺候你?”
杨不烦蹲下去。
洗了手回来,江其深再用湿巾擦手,又把她的手拽过来,酒精在伤口上蜇得生疼。
他还用力按住。
终于弄完。
江其深继续看这漫山遍野的羊,风从面上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蔚蓝的天空上坠着缓慢移动的云。
天与地之间的所有动向都尽收眼底,仿佛时间静止了,使得他放下防御与紧绷,竟忘了要立马往回走。
远处的羊群忽然在头羊的引领下齐齐望过来,眼珠转来转去似乎在找杨不烦,看到她之后又继续低头吃草,或卧或站。
倒是有那么几分通人性。
杨不烦躺下,大概开始晕碳了,昏昏欲睡,手摸到两片树叶,盖在眼睛上。
没来由的,她忽然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件小事。
那时候,江其深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就算在深圳不出差,回家也特别晚。
杨不烦一度以为他出轨了,两人也没什么时间交流感情。
冬至那天杨不烦发烧了,请病假在家休息,没跟他说,他却风尘仆仆赶回来了。
她说不想去医院,他就给她买药、量体温,煲砂锅粥,抱着她睡,把她照顾得很好。
那时候她竟然想,要是每天都生病就好了。
以前她总是看向他,也希望他能多看向自己,可期待得不到满足,就总是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