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在咖啡厅张望一圈,走到最后一张空桌边坐下,就看见邻桌的江其深正在认真看手机。
杨不烦喊了他一声,他没听见,于是走过去,拉开椅子,探身敲敲他的桌面,他终于遮住屏幕,抬头望向她。
“你一个人吗?”杨不烦问。
?
江其深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一个人啊?”
江其深终于惜字如金地“嗯”一声。
“没人要来吧。
”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江其深想到村长和老张,但觉得不重要,说:“没有,怎么你……”
“你要坐”这几个字还没说完,杨不烦高兴地说:“太好了,这个不用的椅子我就搬走了哦,我那还缺个椅子。
”
她轻手轻脚把椅子搬走,江其深静止一秒钟,喝了口咖啡,姿态从容,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等她转过身去,他仿佛失落的鬣蜥,收起全身的色彩,在晴日下独享一身灰暗的云雨。
江其深继续划拉手机,点开陈准的照片,放大,照片看着跟B超似的模糊。
乡镇公务员,平庸得甚至让他觉得多余来看这个笑话。
他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她找了个什么男的。
他想起村长滔滔不绝的话。
“这俩孩子都是好孩子,青梅竹马,学生时代就看对眼了,但也以学习为主,没敢早恋。
要不说他们懂事呢,现在长大了,彼此互相放不下,陈准一看阳仔回乡了,立马辞职回来考了公务员才来要微信。
”
“那话怎么说,天仙配也不过如此!”
陈准。
陈勇。
陈准。
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