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看见村长正在招待江其深,两人似乎聊了许久。
村长叫她进去,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久,江其深就要走了,杨不烦正好也回家去。
两人一前一后,居委会院外晚霞漫天,倒映在门前完美河里,几只狮头鹅点缀其中,优雅梳毛,好看极了。
江其深忽然说:“这人不行。
”
说完发觉身后没声音了。
他回头,听见杨不烦郑重地说:“不要在我面前讲他的坏话,行不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我有我的判断。
”
“你挺维护,那你知道他什么家底吗?”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
”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要去扶贫?”
“我不去扶贫。
因为我妈妈说要给我招仔婿,我不会出嫁,他们舍不得我吃苦。
”
“见一面连结婚都打算好了?”
江其深看不出神色,好像在笑,笑得很干,“结婚这么草率。
”
他爸提议让他们结婚,她倒是跑得又快又利索,分手还要剐他一顿。
现在跟一个见过一面的穷酸男人谈婚论嫁又不怕了,进展神速了。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江其深都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如果她是厌倦了,不想结婚,他或许还会好受一点,但她分明对一个住下水道的蟑螂人都怀有热情。
这世界对他恶意太大了,而且越来越大了。
“对,他讲话又好听,工作又稳定,人也温柔,还说我聪明漂亮。
对我很好。
”
江其深扭头就走。
杨不烦又说:“对了。
”
江其深停住脚步,等着她的下文。
“你不要告诉他我们交往过的事,我不想横生枝节,怕他误会。
”
这话说完,杨不烦撇开脸,就再没听见什么声音了,直到前面的车灯亮起,她听见车门砸出砰一声巨响。
她抬头看了一眼,锃亮如水的豪车映出她模糊的影子,缓缓驶出小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胜负欲,她只是想,她一定要找一个比他好一千万倍的人,狠狠幸福。
只是刚刚眼前恍惚一下,她看见,他的手似乎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