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
江其深知道她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他尤其知道。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白天种种,不可谓不刻意。
“我俩合适,他还愿意入赘,就多了解了解,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
”
“他不适合你。
”
江其深看着她,那眼神比之前更沉,更深,更无温度。
杨不烦无力,感觉自己又在这种否定里被持续消耗着,说实话,不论以后谈不谈,跟谁谈,她都不想被他评判。
为什么他总要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
“你别去恋爱,婚也别结,你不要跟任何人类发生情感联系。
因为你跟她们都不适合。
”
杨不烦本意是想让他设身处地体会一下她的感受,然而江其深听完这独断专横的话,好似挺高兴,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她,把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就跟你适合,我得专门跟你是吧?”
他的手有点湿有点凉,触在耳朵边有点麻痒。
“我是说,我要是干涉你和别人谈恋爱结婚,你什么感受?”
“你没干涉过吗?”
“那是以前,以前我喜欢你,我介意正常。
现在呢?我们分手很久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还干涉不是搞笑吗?”
江其深忽然就沉默下去。
“反正无论如何,我们现在连朋友也算不上,你谈或不谈,谈什么对象我都不会指指点点,我希望你也一样。
不管对方是穷是富是美是丑,如果有任何因为我选错人导致的责任后果,不管是离婚、坐牢,有期徒刑,无期徒刑还是死刑,都由我自己承担,跟你没关系,用不着你操心哈。
”
下过雨的夏夜很潮湿,又闷热,多亏有她这席话,让他有如身躺太平间,透心凉。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样站着。
这会儿他没再说贱话,她都有点奇怪了。
杨不烦伸手在兜里掏出两颗粘牙的椰子糖,拆掉包装纸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她容易蛀牙,却爱任何甜食,真造孽。
椰子糖还是陈准买的,他知道她喜欢吃甜的。
“糖。
”
江其深掌心里放着一张卫生纸,用眼神示意。
杨不烦眼神飘忽一下,想跑,一把被江其深拦腰截住,垫着纸巾的手掌又出现在她视线里。
他凌厉的视线在锚定位置: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