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完全支持,该赔钱赔钱,那没什么好说的,你做得对!”
“只不过,你妈年轻时,父母兄弟都相继去世,加上家里还有田地遭人惦记,那叫一个落魄啊。
尤其是那几家生七八个儿子的,就说你妈克死了他们,加上我是外省的,又排外,三番五次当着我们的面说要分咱家的宅基地,把她赶出去,心眼脏得很。
”
“是你广佑公带着人,拿着家伙什到处找人吵架,一天到晚要请族长到祠堂。
没有他撑腰,别说咱家的宅基地了,我和你妈怕是早被吃干净了。
咱家受他照顾多,你妈有点不忍心,何况你广佑公现在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他要是不愿意给你道歉,我看就算了,你说呢?”
杨不烦心情复杂:“那咱家就没对他好过么?他一天到晚挟恩图报,跟我们家就没对他好过一样。
”
“也好过呀,好的呀,就是这几年才生分了。
你妈你还不知道么,她这人不爱说,但是重情重义,落难时被人拉了一把,想忘了都难。
”
杨不烦最终还是点了头,再加上,广佑公也根本不会来道歉吧。
杨不烦说:“二叔公就很明事理,从来不没事找事。
”
“他不好说。
”
人性深邃,黑与白只是极端的边界,最多的还是灰色。
它既不够黑,也不够白,不够光明,也不够黑暗,但这就是复杂的人性啊。
杨不烦觉得广佑公过得很惨,那种惨不是客观现实上的惨,而是为了维持优越体面,人为制造的不必要的惨。
为了维持那点儿优越感,他比较、对抗、怨恨,事实上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一切,还加剧了和身边人的分裂。
这是一种绩优主义陷阱。
广佑公果然没来道歉,杨不烦也没追究了。
*
办公室。
老张又看了一眼时间,这都晚上十一点了,小江总还坐在黑魆魆的办公室,隔着玻璃门望向外面空荡荡的办公区。
最近这段时间,即便是应酬完,他也经常半夜不回家,来办公室待着。
今天十点就过来了,一开始他在这里看书看文件,现在是神游。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