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早就备好了蜡烛、充电宝,囤了干净的水,救生衣、压缩饼干、止血药品等等。
人类的一切在自然面前都太渺小了,尤其是他们沿海地区,准备得再充分,大自然一个扣手之瞬就能灰飞烟灭。
所以潮汕人才会拜妈祖、拜老爷。
徐建国扛着锄头,把养殖棚外的排水沟清理了一下,免得泄洪时,水排不出去,把房子淹了。
忙到傍晚,终于歇了口气。
徐建国切了一盆莲雾,洒上梅粉,泡了鸭屎香,等三个奴仔洗完手来吃。
崔听溪走在前面,低头发消息。
闻俊杰抓了只超绝非洲双马尾,给杨不烦使眼色,要吓崔听溪,这是他们多年的保留节目。
两人鬼鬼祟祟摸过去,没料到崔听溪突然转过身,两人吓得左脚绊右脚,齐刷刷跪在了她面前。
崔听溪回过身往屋里走,叹着气发语音:“跟我后面这俩贵物也是过够了。
”
“你后面才俩贵物呢。
”闻俊杰反驳。
“……”
天气还不错,完全不像要有台风的样子。
夕阳斜照,在清澈平静的完美河里投下烧红的倒影,照得羊羊巷的小院通明。
蝉鸣不歇,桂花树影婆娑,肥仔举着电蚊拍打蚊子和苍蝇,崔听溪在慢慢吃一碗绿豆冰。
爸爸妈妈去拜老爷了,祈求风调雨顺、人畜平安。
杨不烦撸袖子看自己双臂肤色分层,眼皮有点打架。
入夜之后,突然闷热起来,也很潮湿,伸手就能在空气里拧出水来。
蚊虫也多,飞得很低。
晚上九点,睡前江杨没来屋里嚎叫,杨不烦总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打着手电出去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先是有三只大母羊精神萎靡,发烧,流白鼻涕,还浑身颤抖。
杨不烦给羊量了体温,都烧到了40°往上,立刻分圈,隔离。
看症状是感冒,就给羊注射了百草神奇混感套装。
江杨一直在羊圈里焦躁地兜圈子,鼻子里喷粗气,有种懂事的不安,这会儿也不和陈勇互相吐口水了,白炽大灯照得人心惶惶的。
忙完回去,却一直没睡着。
凌晨1点39分,夜雨像弹珠一样砸在屋脊上,杨不烦又起来看羊,这回发现2只母羊身体都硬了,又病倒3只育肥羊。
雨点子很急,不知下了多久,羊圈里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消毒水味混合着药水瓶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