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咦了一声,“这个叔叔是谁啊?他怎么坐妈妈对面了?”
没等桑淼说什么,他问对面的男人,“叔叔,你是谁?和我妈妈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看上去也有些惊讶,挑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问:“这是你儿子?你结婚了?”
桑宝宝是个小话痨,听到男人的话后,拍着胸脯介绍,”是啊,我是她的儿子。
”
他指指季宴白,“这是我爸爸。
”
儿子老公都来了,男人的脸绿了,瞪眼说:“不是,你都结婚了干嘛还出来相亲?”
“这不有病吗?”
“相亲!”
“相亲?”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一道是奶声奶气的稚嫩声音,是桑宝宝。
一道是低沉冷冽的声音,是季宴白。
两道声音齐齐落进耳中,桑淼想死的心更重了。
三个人同时看向她,都在等着她解释。
场面太过尴尬,解释起来也有些麻烦,桑淼再次当起鸵鸟,她先是跟对面男人说了声“抱歉”,随后拿起包便走。
走了两步想起桑宝宝还在,又折回去,牵上他,朝前走。
桑宝宝跟着走了几步,提醒,“妈妈,我羽绒服还在椅子上呢。
”
“哪呢?”
“那。
”
桑淼又折回去给他拿羽绒服,穿戴好后,逃也似的出了餐厅门。
一路上她都没敢回头看,生怕季宴白追上来。
还好,他没追上来。
上了车,桑淼第一件事就是锁车门,头抵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
桑宝宝不明就里,追问:“妈妈,你怎么突然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