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说话,妈妈不知道爸爸来了,要是他讲了,就露馅了,下次爸爸再来,会不方便。
而且他也不想惹妈妈生气。
小手用力捂着,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可能是太用力,小脸颊都给涨红了,他眼睛本来就大,小手一挡,眼睛愈发显大了。
眼珠子左转右转,和季宴白的眼神对视上后,主动把手机递给他,放下小胖手,无声说:“爸爸千万不要告诉妈妈你正在我们家里,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
“也不要告诉妈妈是我发的消息。
”
“记得哦。
”
季宴白接过手机,揉揉他的头,起身去阳台上接电话,顺手还把阳台玻璃门给关了。
玻璃门隔音效果不错,桑宝宝眼巴巴瞅着,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我以为那天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
“你想当宝宝的爸爸我不反对,爷爷想见宝宝也没问题。
”
“但我和你……”
桑淼抿抿唇,压下心悸,“不可能。
”
要是没有廖春梅那天的“胡来”或许她心里还有一丝期翼,觉得自己这种不祥的人也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但,经过那天后,她什么迤逦的想法都没了。
就像她对周温讲的,季宴白很美好,她不想把他拉进沼泽中。
她的世界除了狂风暴雨什么都没有,自己都难捱,何必再拖累他人。
当然周温也劝她了,说她都没问过季宴白,怎么知道他不愿意,万一他甘愿为她跳进泥沼呢。
有些事,尝试了,失败,没关系。
可试都不试,便否认,是懦夫的行为。
她想起自己是怎么回答周温的。
她说:“我连自己都温暖不了,又怎么温暖别人。
”
“幸福这种奢侈品,对别人很寻常,对我不行。
”
周温最后回给她的是轻叹声:“错过季宴白你会后悔的?”
桑淼人生中酸甜苦辣都有,唯独没有后悔。
“除了宝宝的事外,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