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点水会好些。
”
在照顾人这方面他一向都是顶顶好的。
桑淼伸手去接杯子,他说:“烫,我喂你。
”
她乖乖张开嘴,低头抿了一口,她不太喜欢红糖水的味道,问:“可不可以不喝?”
“不喜欢?”
“嗯。
”
“那行,咱不喝。
”
季宴白把水杯放床头,没急着让她下去,修长冷白的手按在她小腹处,没动,就那么轻轻捂着。
“这样会不会好些?”
“……嗯。
”
以前桑淼来大姨妈再痛苦都得自己忍,最严重的那次,她痛到满床打滚,去了医院才看好。
不过那时去医院也是她自己去的,身边没朋友没亲人,什么事都是她自己一个人。
“这样呢?”他掌心贴着她小腹,顺时针旋转。
“嗯。
”桑淼又嗯了一声。
这夜,桑淼睡得很好,反而是季宴白没怎么睡,一直在给她揉肚子,天明才睡去。
齐远知道后,调侃他,“还没见你对谁这样过,你就那么喜欢呀?”
彼时,季宴白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他停下笔,身体后倾靠上椅背,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看,定定道:“嗯,喜欢。
”
“真肉麻。
”齐远说,“别跟我讲,去跟你老婆讲。
”
季宴白:“会讲的。
”
……
老太太葬礼那天,季宴白和桑淼都去了,葬礼不算很隆重,只有最亲近的人在。
那天下着雨,像是在为老太太送行。
葬礼结束后,季宴白被叫去了书房,几个长辈对他有话要讲。
桑淼没进去,而是在长廊下观雨,看着氤氲的天色,她想到了和老太太的初见。
谁都没想到那样精神烁烁的一个老人,会这么快离开。
她有些后悔,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应该再和善些才对。
她骂便骂,反正又不能怎么样,可惜一切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