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应挑挑拣拣给了她一些,花想笑得合不拢嘴,这副财迷的样子,让池应心里有了一丝异样感,竟想亲她。
他盯着花想因为高兴微微泛红的半张脸,舔了下嘴唇。
眼神与他表现出的温润无害截然不同,透着些如狼似虎的渴望,只是一瞬间,他就将自己心里的情绪压下了。
不能吓到她。
虽然她不是真的小婶,但现在的自己,在她眼里是不知道她身份的,要是真逾越对她做出什么,那就是有悖伦常,没准她还会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小婶。
想想就心梗。
拆穿她身份,也不知道对她有没有影响。
【不可以,不能让她察觉到你的身份,也不能拆穿她的身份,危险】
池应微微蹙了一下眉,他到底有些少年气性,觉得给自己下暗示的那个自己,真讨厌。
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
不过他到底没有意气用事,虽觉得讨厌,但也知道失忆前的自己这么暗示,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暗示最喜欢告诉他,别深究。
真让人不爽。
池应把盒子放回去,对还在反复数钱票的花想道:“妈,去灌水。
”
花想也没觉得被使唤有啥不对,乐颠颠地出门,先回房间把一部分钱藏好,再拿水壶去灌水。
灌的凉白开。
池应背了个赶集用的背篓,拿了两顶草帽,让花想把水壶放自己背篓里之后,两人这才出门。
看到两人往村外的方向走,坐在家门前编草绳的三婆道:“小应,和你去婶哪呢?”
池应脚步顿下来,笑道:“三婆,这么早就起来忙活啦。
不是和我婶,是和我妈。
”
池应笑眯眯的等着三婆继续问。
三婆用汗巾擦了擦眼睛,看看池应旁边的花想,没错啊,是那个懒婆娘。
“小应,咋突然就改口了?”三婆问。
怪不习惯了。
他们平时叫哪家媳妇,都不会直呼其名,都是叫什么xx媳妇,xx妈,xx奶。
像金苗儿,以前是左生媳妇,她老公去世了之后,未免她触名字生情,就改口叫小应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