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上手了还问我?”
耳边传来徐文祖的轻笑,紧接着是不由自主的悸动和身体的颤抖。
真是漫长的一天。
和徐文祖洗完澡后,尹宗佑擦拭着头发,窗外的夜色已经渗进来,晚风吹来凉意,他关上窗户,站在那看了一会夜晚的树影,徐文祖也从浴室走出来。
“在为小说积累新的意象吗?”他笑着走进,接过尹宗佑手里的毛巾,自然的为他擦头发,看尹宗佑的脑袋随自己的手的按压一晃一晃,觉得可爱,怜惜的隔着毛巾揉揉他的头。
“其实也没有,就是想看看窗外的景色。
”
“心情不好?”
“你走过来以后,心情稍微好点了。
”尹宗佑突然侧开身子,面对着徐文祖,手肘搭在窗台,笑了笑,“今天晚上不想睡觉,聊会天吧,突然发现好像还没有跟你正经的聊过天,其实我从以前就好奇,你是经历过什么然后变成现在的样子。
是你把我拉入了地狱,但在这之前,是谁将你拉进地狱的呢?”
徐文祖也将手肘搭在窗台,侧头俯视,对上尹宗佑黑亮探究的眼神:“亲爱的是想了解我的过去?”
“很难不感到好奇。
当然,你如果不愿说的话就不用说了。
”
如果你有一个悲惨痛苦的童年,长大后多半是不愿提及的。
徐文祖这样的人,像是泡在罂粟与鲜血酿造的陈酒里生长起来的,他鲜艳,又黑暗,被杀戮之血染红的鲜艳,于泥泞地狱爬出的黑暗。
那双苍白修长的手是沾着浓稠淤泥的,说不清滴下的是血,还是由无数他人汇聚的恶意。
那种过往,没人会愿意再提起。
尹宗佑觉得还是不要问了,便打算转移话题,但徐文祖兴致盎然的盯着他:“亲爱的觉得,我以前经历过什么?”
尹宗佑诧异的眨眨眼,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于是顿了顿,片刻思考后说道:“我知道你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和那个大妈一起,所以肯定没过什么好生活。
那个大妈开福利院……想想真吓人啊,会不会平常把你们聚在一起,训练用刀杀人什么的。
啊,吃的是人肉吗?晚上应该有很多哭声,半夜也许会几个小朋友聚在一起商量怎么逃出去?”
徐文祖听后,勾起一个浅浅的笑:“不愧是小说家,想象力很丰富。
”
“……难道我描述错了?”
“亲爱的去过真正的福利院吗?”徐文祖突然问。
“好像没有,但我大概知道福利院是什么样。
只是毕竟院长是严福顺,所以总觉得你们的福利院不该那么正常……”
徐文祖点点头,眼眸低了低:“我小时候对正常不正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