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久安的表情诡异地僵了一下,强行扭转话题:“宁岑手上那些和我没关系。
”
却雁有心再损两句,奈何宁岑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只得道:“你说是就是吧。
”
宫久安瞪着她,可惜谈论的对象就在面前,宫久安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多说。
他眼珠子一转,正好看到调酒回来的莱尼,脑袋上的灯泡就亮了一下。
“别光说我,小雁,你这是怎么回事?”他凑在却雁身边咬耳朵,看上去亲密的很,“说好了当一条狗养着,怎么现在还带着出来吃饭,不怕被人认出来?”
莱尼进门就看见主人和宫先生凑得很近,看上去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微微一酸。
只见宫先生在主人耳边说了什么,却雁眼睛斜斜地往自己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笑容,从容不迫地朝他招招手。
“?”莱尼乖乖地端着盘子过去,却雁接过酒来晃了晃杯子,酒液色彩缤纷地分了层,看上去煞是好看,她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调酒?”就算是没有失忆的克拉伦斯,也未必会有心思去学这种手艺,而且就这杯酒的样子来说,他做得已经很好了。
莱尼说:“在家里无聊的时候看到了,就顺便学了一下。
”
他手很稳,而身为一个Alpha,就算现在被植入了类Omega的腺体,已经成型的神经网络和身体结构并不会发生太大改变,因此他的味觉很敏锐,再加上他脑子聪明,记性好,调酒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却雁哦了一声,尝了口酒,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人往下拉,他顺势单膝跪在却雁的躺椅边,想起这里不是却雁家,又有点不安地看了眼宫久安,谁知那个男人竟然还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两个。
莱尼脸上浮现出的一丝挣扎立即被却雁捕捉到了,她笑着说:“没关系,不用管他。
”莱尼于是乖乖点头,却雁就问他:“想知道刚才我和久安说你什么了吗?”
莱尼愣了一下,这是他应该知道的吗?但又克制不住好奇心,于是幅度极小地点点头:“想。
”
却雁笑了一声:“久安说我太疼你了,还带你出来玩呢。
”
她声音非常愉悦,但莱尼心里反而一沉。
他控制不住地想起那间留了一条缝的会客室和电视上那张清晰的神情冷戾的脸,又想起宫久安和却雁屡屡表现出的那种不似普通友人的亲密。
他看着神情轻松愉快的却雁和一脸好奇的宫久安,强撑着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感激而惊喜的表情,温驯而恭谨地说:“莱尼只是主人的一条狗而已,主人能喜欢,是狗狗的荣幸。
”
对,我要记住,我只是却雁一时心软收留在身边的狗,就算却雁再喜欢我,也不能妄想插足她与宫先生之间的感情。
他违约在先,这种卑劣的骗子便不配得到却雁的注视,他就应该像现在这样说一句“您能喜欢是狗狗的荣幸”,然后自觉地与主人拉开妥帖的距离,为她留出足够的与她的爱人相处的空间。
克制自己与主人之间的距离,这样主人就不会投入太多的感情或注意力,当我最后的伪装被拆穿的时候,她也就不会太失望。
他这样决绝而冷静地想着,心里却有个地方在止不住地发酸,像是有人在大声说话,又被牢牢捂在了被子里,只有沉闷的、不甘的呜咽像是鼓槌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了他的胸口。
谁知却雁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