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给学生们授课。
出了院长室,李斯安步子停住了,手扶着墙,站那儿不动了。
路过的护士瞧着他奇怪,问询了两句。
这下也不好站着打眼了,他朝她摆了摆手便缓步走了。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回家路上,他打了个出租。
高峰期时间只给送到小区附近,无奈捂严实了下车走回去。
路程倒是不长的,只是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行动越发不便了。
他独自走着,寒风和雪片扑在脸上,全然不觉得冷。
天色已是黄昏,暮色像一张稠密的罗网,他就这么走着,直直撞进去,无知无觉。
他有时也感到恍惚,当初是否不应该那么直截了当地送李泽昭出国。
李斯安以为让他远离自己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或许应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的。
也许自己也该去看看。
一到玄关,李斯安就不受控地跪在地上了。
在电梯里就要忍不住了,唇咬破了,渗着血迹。
他试图站起来,却打了个趔趄,膝盖磕到地板上,在静谧的房里发出一声闷响。
他只能跪那儿了,腿上没了力气,脑袋也昏沉。
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李斯安醒来时,看见一个青年正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拼东西,是上次拆掉的那个。
“……”不知道说什么,李斯安动了动身体,后知后觉感到体内的东西还在。
李斯安欠身起来,尽量将动作放缓,李泽昭就打量他起来时的动作,像是恶趣味地欣赏。
“看够了吗?”李斯安气息不稳,站起来腿突然一软,惯性跪了下去。
他甩开李泽昭扶住他的手,冷道:“滚!”
李泽昭脸上原本柔和的笑意不见了,顷刻间沉了下来。
下一刻,他把李斯安蛮横地拉到浴室里,困在浴室角落的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