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激进的手段,与紧随其后的四十年乱世,最终使得“巫卜殉祭”的习俗逐渐失传。
就连一件相关文物,都没留下。
然而今天,自己不但亲眼见到了法衣、法器,甚至看到了司卜本尊!
方才还如坐针毡的江玉??,瞬间来了精神。
年逾九旬、须发皆白的大司卜,被人搀扶着坐在了应长川对面,仅以座屏相隔。
他看上去颇有威严,但江玉??知道:
聆天台的实权,早就被年轻的少司卜握在手中。
眼前这个老头,只是一个被推至台前的吉祥物。
“……吾听闻,昭都大水,半座羽阳宫都泡在了水里,”大司卜的声音,如在砂砾中打磨过般嘶哑难听,“陛下您说,羽阳宫建成已三百年有余,为什么过去,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说完抬起眼皮,向座屏看去。
江玉??也暗戳戳用余光,偷瞄起了应长川。
别的皇帝遇到这件事,一定诚惶诚恐。
也不知道应长川,会怎么想?
座席之上,应长川一边翻阅奏章,一边随口道:“天道无常,巧合罢了。
”
看样子,完全没有将大司卜的恐吓、暗示,放在心上。
巧合?
不愧是你,大周第一唯物主义斗士!
江玉??忍不住憋笑。
坐在司卜背后的巫觋,则面面相觑。
沉默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住伏跪在地,说明来意:“吾等以为,这一切都源于‘殉祭’。
”
另一人应和道:“陛下登基后,从未大祭玄天!近日之事,就是上天的惩戒,再不补救,恐怕会酿成大祸。
”
“望陛下为万民着想,绝不可再一意孤行!”
话说到这里,已隐含威胁之意。
“哦?”应长川终于放下奏章,“那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