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澜许久不散。
燕席见着赵轻舟的第一眼,就打算决定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所以当一头青丝如瀑的赵轻舟奄奄一息躺在涯底的湖边时,身上的长袍早已褴褛破败,露出底下那具白皙似玉的身体时,燕席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情欲,就好似汹涌的岩浆猛地爆发开来,炸的他理智全无,宛若置身烈火之中。
他要他。
彼时,燕席如同走火入魔了般,无法自控的将赵轻舟带回了家,为他搜罗奇珍异草,费劲力气,运用深厚的内力将他从死亡中救了回来。
所以,既然赵轻舟的命是他救的,那赵轻舟就是他的。
即便他是男的,只要他要,他就别想跑掉。
3
深涯底下的清晨格外寒凉,赵轻舟蜷缩在石床上的一角,身下虽垫着被褥,只他如今身体虚弱,受不了这股冷冽的寒气,忍不住面色发白的咳嗽起来。
燕席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他手里照旧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径直走向床边,长臂一伸,就将赵轻舟搂进了怀里。
赵轻舟的呼吸有些沉重,挣扎两下无果后,逐而放弃。
燕席伸手朝他额间一探,随后皱眉道:“有些发热。
”
赵轻舟没有理会他。
“张嘴。
”燕席捏着他的下颌。
赵轻舟将头一扭,摆明了不想喝。
燕席哼笑一声:“这么想我喂你?”
赵轻舟被他抱在怀里,身体温度稍微回暖了些,闻言他这戏谑的话,不由的恼怒。
“我不喝”
他猛地抬手一挥,险些将那药碗打翻在地。
既然这个男人不肯放过他,与其被迫雌伏于一个男人身下,倒还比如一开始就让他死了,也好比受这眼下折辱。
“不许闹。
”
燕席端着药碗的那只手动都未动一下,就轻而易举将浑身无力的赵轻舟桎梏而住。
“不喝药,你的伤怎么能好。
”
燕席不介意他的闹脾气,甚至于还带有点宠溺的意味,放软了声音诱哄他。
“乖乖把药喝了。
”
勺子凑近了他嘴边,赵轻云却冷着脸,抿紧唇,摆明了不想就此妥协。
男人见他这般固执,拉下脸色,声音沉了几分:“不要惹我生气。
”
赵轻舟却是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
这几日来,他已经清楚意识到对方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这几晚燕席都与他同塌而眠,他不愿,对方就道屋子里只有一张石床,没有就寝的地方,男人便用这个理由,堂而皇之的与他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