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叫声,赵轻舟大体已经知道了它是什么动物。
“吱吱吱”
小家伙似乎很人性化,听见赵轻舟的声音,小巧灵活的猴身立马跳到了他的肩膀,在他肩头欢愉的乱叫。
……
中午时分,燕席回了崖底。
赵轻舟精神不济,才刚睡下,意识朦胧之际,只觉有道温热的呼吸直直喷拂在他的脸上,头顶那股灼热到令人窒息的视线紧紧盯着他,像条蛰伏在灌木丛里的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盯上自己窥伺已久的猎物,目光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寒。
赵轻舟醒了。
他以为燕席至少要在外面待上一天,结果对方才不过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赵轻舟有些失望,见他回来,心底又有种焦灼的恐慌。
燕席出崖的目的并没有瞒着他,直言不讳告诉他要去准备两人成亲的衣物,赵轻舟完全阻止不了他。
“既然醒了,就试试嫁衣吧。
”
“滚”
赵轻舟不禁恼怒,循着他的声音,抬起手就要挥去。
结果自然没有如他所意,燕席捉住了他的手,那莹白细瘦的腕骨,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宛若不堪一折的翠竹,被桎梏在宽厚的大掌中,只要对方轻轻一捏就足以折断,就如同此刻他本人一般,脆弱的不像话。
6
燕席这登徒子将他的外衫脱了下来,里头白色的亵衣也被他解开了一根衣带,赵轻舟咒骂,挣扎,可他这具残破的身体又能反抗的了什么呢?
眼见燕席这厮就要将他的衣物全部脱光干净,赵轻舟只觉得屈辱不堪,一口银牙都恨不得咬碎才好。
他怒急攻心,重重咳了几声,喉间蓦地一股腥甜涌上
赵轻舟吐出一口鲜血。
到底那件嫁衣还是没有如燕席所愿,穿在赵轻舟的身上。
……
赵轻舟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浴桶之内,他全身赤裸,被温热的水浸泡的全身发烫。
有股十分浓重的药腥之气弥漫在空气里,呛人的很。
赵轻舟用手舀起一点水,放到鼻尖嗅了嗅是药。
想来他是在泡药浴。
眨了下眼,赵轻舟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眼睛上的纱布被取下来了。
伸手摸了摸,一片光滑的触感。
赵轻舟抿紧唇,目视正方,却依旧什么也还看不见。
显然他的眼睛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