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衣沉默了片刻,一双深潭古井般的黑眸定定的望着他,薄唇微动:“突然不饿了。
”
谢凛之弯了弯唇角,他的妻子总是这般,性格善变,阴晴不定。
上一刻对某件事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盎然,下一刻便觉索然无味,接着弃之如履。
谢凛之习以为常,对于傅红衣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温润俊逸的面上也看不出有丝毫的恼意。
天色全然昏暗下去,窗外万家灯火,房间内桌上燃起了烛火。
火光绰绰,将姿容秾丽的男子映照的妖异惑人,姿态之美,令人遐想万千。
谢凛之目光如墨,蓦地上前,将傅红衣抵在帷帐之间:“夫人,你在生气?”
傅红衣一笑,唇若涂朱:“谢凛之,是你在生气而已。
”
谢凛之脸上笑意不减,目光却沉了下去,眼神沉淀的像是黑夜里匿藏着的某种怪物,晦涩明灭。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夫人,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回来,景儿就得被他们抓走。
”
傅红衣哂笑,眼波流转着淡淡嘲意:“谢凛之,你这是在向我问罪不成?”
不知是轻嘲还是讥诮:“我一介废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谈何去从两大高手中去救你的好儿子呢?”
傅红衣心中有怨,谢凛之自然清楚。
十年前曾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百无敌手的魔教教主,却一朝不慎,被他用不入流的计谋擒住,废去了他一身傲然的武功后,又因他一己私欲断了他的双腿,折了他的翅膀。
囚他十年,做了他的榻上禁脔,肆意亵玩,后又为了困住他,逼他生子做母。
落得此般屈辱的生活,死亦难活亦恨,傲睨一世的教主大人,心中又怎会不恨不怨?
谢凛之抵着傅红衣坐到床边,揽住他的肩膀,在他面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望着傅红衣微微一笑,略显晦暗的神情即刻如冰雪消融一般:“夫人说的是,夫人身体欠佳,方才那般刀光剑影的场景,确实不该让夫人忧心。
”
傅红衣默不作声。
“……夫人。
”
喉结滑动,指节修长的手掌,覆上了傅红衣的脸。
烛光幽幽,谢凛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