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贺毅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现在的他虽遍体鳞伤、虚弱不堪,可好歹手脚自由,而且还和毫无防备的程啸在这间存着所有犯罪证据的屋子里独处,这还是这一年多来,他第一次离成功这么近。
原本,他只要挟制住程啸,再用黎昕教给他的方法,破译了程啸的电脑,一直待命在岛外不远处的警方,便可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他的行动暗号,在窃取到程啸电脑里的犯罪证据的同时,发起最为高效的抓捕和救援。
思及此,贺毅用力地闭上双目,再睁开时眼中已然没了动摇,同时鼻腔中吐出一串长长的气息,像是要与方才心软的自己做一个了结。
程啸感受到后颈上喷洒的气息和骤然安静下来的氛围,终于察觉出不对,他停了手中的暴行,想要直起腰,却发现贺毅不知何时已将他牢牢压制。
冷冷地回过头,程啸张口便想呵斥,可还未等他开口,贺毅便先他一步撑起了身子,给他让出足够空间脱身。
程啸从贺毅身下钻出,不满地上下打量他,贺毅还是那副虚弱到不行的样子,他将所有重心都压在一双手臂上,臂弯打得笔直,哆嗦着双腿拼尽全力地站在那儿。
他的右手被洞穿了,整只手血肉模糊的,连带着旁边的文件都被染红了边角。
也许是因为太疼,贺毅的五指不敢放下,颤巍巍地翘在半空,唯有掌根抵在桌沿上。
他的面色也比之前更加苍白,干燥的双唇间,凝着的是一排深深的齿痕,眼皮不堪重负地耷拉着,目光涣散,眼底是放弃挣扎和求生希望之后的寂寂一片。
程啸越看眉心蹙得越紧,他当然明白以贺毅现在的身体及精神状况,根本无法进行一场完整的性爱,可他刚被干得来了感觉,这时候让他委屈自己半途而废,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烦躁地扯掉半挂在臂弯间的衬衫,程啸扯住贺毅湿淋淋的手臂,将他又拖回沙发上,想要就这么骑上去自己弄出来。
贺毅脚步踉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程啸将他摔在沙发上的时候并未顾念,他满背的鞭伤便直接撞在了沙发靠背上,这一下实在是摔得太重了,一瞬间,所有的伤口都犹如扎进了无数根细针,被打烂的双臀被迫承受了身体的重量,更是像被坐裂了一样,疼得撕心裂肺。
体内因鞭打而岌岌可危的脏腑被剧烈的冲撞搅弄得泛起江海,那团堵在胸腔里的血气也顺势开始翻涌。
这样可怕的疼痛本应逼出人最本能的惨叫,可贺毅实在是没有出声的力气了,只绷紧身体,抿紧了唇硬生生地扛下,同时滑动喉头,拼尽全力去压制住吐血的冲动。
与此同时,半睁的双目终于放弃了挣扎,眼皮沉沉合上。
程啸的指尖残留着贺毅身上的汗水,冰凉滑腻,两相对比之下,他这才发觉贺毅的身子烫得不像话。
急急地用手背去探贺毅额头,与那张苍白的面色截然不同的是隐匿于其下的,如同被火焰炙烤过的肌肤。
他又去掰贺毅的脸,发现他的牙关咬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