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贺毅一个人,程啸出去之后,原本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贺毅突然停止了一切挣扎,被泪水糊住的眸子缓缓睁开,里面全无半点浑浊,目光清明且锐利,他缓缓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那台程啸于慌乱中无暇顾及的电脑。
轻轻地翻转手腕,贺毅如愿地摸到了绳结,在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后,破损的唇角勾起一抹久违的弧度也许是他刚才的表现确实吓人,程啸惊慌中竟连绑法和绳结都弄错了。
左手手指不甚灵活,指尖还伴随着难以自控的颤抖,根本无法做精细的动作,贺毅艰难地熬过剧痛所带来的肌肉痉挛,强迫自己将手指张开又握紧,以远超常人的意志力与身体的本能做着对抗。
几回之后,可怕的僵硬感终于逐渐消失,他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计时,那次吐血晕厥之前他曾偷偷计算过,医生推着急救病床赶到这里最快也需要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足够了。
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坚毅m攻被暴虐后彻底失智,宁愿缩在笼子里,像口交一样隔着笼子
晚餐过后,程啸终于结束了接待,他将看岛的客人伪装成普通会员,安顿在景色最为秀丽的一处海景别墅里。
客人姓陆,约莫三十来岁,相貌温润儒雅,打扮成熟稳重,举手投足很是有礼有节,对岛上的环境十分满意,程啸急于出手的价格也令他身心愉悦,当场便拟了份合同,签了字。
合作如此顺利,程啸自然也欣喜不已,当晚,他命人找了几个调教得当的美丽少年,洗干净了送到客人那里等着,自己则亲自陪着客人一路散步回去。
程啸心里挂念贺毅,将人送到住所后便礼貌地准备离开,可谁料,就在他转身瞬间,那人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紧接着程啸便感觉有一道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
“程先生,不进来坐坐么?”
程啸回到屋子里时,贺毅已经被医生送回来了,此刻正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他这回本就伤得不重,除却一些早已成为家常便饭的皮外伤以外,便是药物所带来的巨大痛楚,贺毅被送到医院后,医生给他喂了缓解类药物,打了一剂镇定剂,又处理了满身伤口,他的症状很快便缓解了。
程啸应付了一天,此刻稍显疲惫,但看到贺毅遍体鳞伤地躺着,又想起今早他可怕的状态,心里止不住地泛出些许悔意,足下的步伐下意识放轻,小心地走到笼子边。
笼子里放了两只狗碗,里面食水都剩了大半,贺毅是从来不会浪费食物的,除非他的身体实在难受。
程啸注意到,贺毅的发梢还带着些微湿润,已经干了的地方发质也显得较为毛躁和蓬乱,像出了大量汗之后,又自然风干的结果。
贺毅好像真的睡熟了,连方才的开关门声都毫无所觉,程啸在笼子边站了很久,破天荒地没有吵醒他,目光落在已经凉透了的食水上,程啸思忖片刻,